蘇雨柔臉上扯了抹笑,“那就勞煩以后吳大人…不必再如此特待,我的吃食,與軍中將士一般便可,至于住宿…我畢竟是一女子之身,與你們間隔開來即可。”
“是?!?
——
時隔半月。
軒轅玨再次清醒之時,自然不知,那女子早就已經逃之夭夭。
“軒轅哥哥終于醒了,這半月以來,要嚇死我了?!?
他一睜眼,便瞧見坐在自己床邊守著她的那哭哭啼啼的淚人。
他雖不懷疑蔣行蘊之真心。
但卻也不在乎蔣行蘊之情意。
他所在乎的只有那么一人。
他咳了兩聲,聲音里帶著幾分嘶啞,那嗓子更是帶著幾分沉悶之感。
“其他人呢?怎么是你守在本王的床邊?”
蔣行蘊掩下了眼中那份受傷之感。
他剛剛醒來,不曾感激過蔣行蘊多日貼身照顧之苦。
可卻只在意為何房中沒有其他人。
“你也不想想你昏睡了多久,這永安樂的事物,如今全都加在他們幾人身上,還要去應付軍營,說起軍營…”
突然沒了聲,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那說話說到一半的蔣行蘊。
“想說就說出來,說話說一半,誰教給你的壞毛病?!?
“不是,我只想說一半,是我怕說了下一半,軒轅哥哥又要一時氣火攻心在昏睡過去。”
“這么嚴重?”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神色突然變得冰冷一片。
“說。”
蔣行蘊被那目光所震懾,害怕的往后退了兩步,甚至不小心打掉了一旁放著水的銅盆。
她顧不得手腕被撞傷時的疼痛,支支吾吾的開口。
“就是…半月前,軒轅哥哥昏迷不醒后,王…王妃又搬去了軍營,一直未歸罷了?!?
“本王昏厥,蘇雨蓉卻搬去了軍營?甚至至今未歸?!?
真是一個好妻子。
他在心中冷哼。
面前的蔣行蘊低著頭,儼然是一副似乎受盡了驚嚇一般。
這他才反應過來一二。
“行了,你先出去吧,讓裕安進來?!?
“是?!?
蔣行蘊走出房門時,還下意識地拍了拍胸脯。
剛才他那副樣子實在是蔣行蘊從前不曾瞧見的。
從前的她雖然性情確實淡漠,但卻對著所有人都保持著疏遠。
可剛剛那副眼眸明顯有幾分嗜血之狀。
甚至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定人生死。
看來在這京中的幾年,他果然如傳中所說,變得嗜血殘忍,已然不再是從前那個愿意讓其跟在身旁的軒轅哥哥。
可如今沒了父親庇護,蔣行蘊一介孤女便只能靠著這場婚事依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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