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結局皆已注定。
他的身子如今更拖不得許久。
眾人將它挪到了軍帳之中安歇,蘇雨柔則是站在軍帳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吳將軍將今日前來議事的幾位將軍都封了口,又放他們離開,匆匆趕來。
便瞧見蘇雨柔一人站在院中,神色哀悼不已。
“王爺吉人自有天向,既沒有死在當年的那場禍事之中,今日這閻王殿也不好,就這樣取了他命去?!?
蘇雨柔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旁的吳慍。
“你是說之前的邊疆之亂,蠻族之亂,而他戰(zhàn)敗而歸嗎?”
吳慍點了點頭,又開口,“如今經過那件事的,營中之人也所剩無幾,但…屬下相信王爺絕不會…”
他的命,可并非是什么人都能收回去的。
蘇雨柔苦澀一笑,不知是否聽進去眼前之人的安撫。
“多謝吳將軍寬慰。”
蘇雨柔并未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更不曾想知當年究竟發(fā)生什么?
如今瞧著他們那般痛恨,當今天子以北蠻人的態(tài)度。
想來當初真正出賣了軍隊,最后讓守城的元帥枉死,讓血海綿綿的罪魁禍首,應該是當今天子,而非是太子。
“那屬下先進去瞧瞧王爺。”
——
次日。
他雖清醒過來,但身體卻仍舊柔弱難抗,蘇雨柔便知此時她必須要選一個安寧地,好好休養(yǎng)生息。
“王爺的身子確實不妥,邊疆之事大可可交給屬下,屬下一定竭盡全力?!?
吳將軍單膝跪地,像當初發(fā)誓會守住這片土地之時那般神色。
軒轅玨窩在蘇雨柔的懷中,他自是相信吳慍。
但此刻,他卻不想放棄自己布置多年的一切。
蘇雨柔的手與之十指相握。
“我并不曾慫恿你要放棄自己曾經所規(guī)劃的一切,我只是想讓你暫時休養(yǎng)一段時間。”
軒轅玨終究…還是答應了蘇雨柔的要求。
將邊疆的事物由從前一般交由其他人處理。
而他則是跟蘇雨柔重新回到了永安樂。
他們離去的這段時間里,永安樂的百姓早就已經恢復了如常的生活。
甚至之前因為有蘇雨柔的幫助,眼下也不似從前的日子難過。
蘇雨柔原本是想送軒轅玨回他的故居,卻被人賴在了自己的那高臺。
“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就不怕我晚上有點什么意外?到時候你趕過去,說不定我都死在那了。”
蘇雨柔看著面前明顯有些耍賴的他,神色有些無奈,但卻還如在軍營時一般,將自己的屋子分讓出了一半給他。
云舒看著越發(fā)親密了的二人,心里也自是為之而高興。
這樣是不是就再也鬧不起來了?
——
軍營某處。
薛老看著如今面前鬧著絕食的女子,頗為有些無奈。
“小蘊,我當時也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拼盡了全力幫你,可你也瞧見了,他對那女子早就已經有了心思,這到底當初你二人的婚約,也不過是你父親與太子酒后胡。”
“那不是酒后胡。”
蔣行蘊站起身來,目光很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