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名字早就已經(jīng)隨著那萬千士兵的死亡而被掩滅。
他們可以存在于邊疆,但卻不能存在于京都。
他們的名字可以存在于人心,但卻不能存于人前。
簫無雖心里不滿,可卻也知眼前之人所說的是事實。
“是?!?
“另外…在府上備下一套棺槨,當是沖喜?!?
“這就不必了吧,畢竟也不是真的死人?!?
蘇雨柔卻覺得這戲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完美。
“都要準備著,不然就太假了?!?
見狀,眾人也不好再攔著蘇雨柔。
次日,午后。
管家便將一切事情全都處理妥當,將沖喜之事做得盡善盡美。
而后,王府之中又傳出蘇雨柔傷心悲懷,甚至一度昏厥過去。
——
靖遠王府。
靖遠王妃頗有些急迫的在院中來回踱步,倒真無了半分昔日的沉穩(wěn)。
雙手緊緊地抓著衣袖,滿臉的擔憂。
“前些日子瞧他氣色還算穩(wěn)定,怎么就突然之間爆發(fā)了,而且你說…小柔那丫頭,如今定是得傷心得很了。”
吉安公主卻坐在一旁,手里還捏著靖遠王府后廚剛出爐的熱的糕點。
“你這么著急做什么,俗話說得好禍害遺千年,王妃就不必擔心她的安全與否。”
“我怎能不擔心。”
靖遠王妃走到了吉安公主的眼前。
“小柔是本王妃剛剛認回家中的女兒,而他這些年我也送來視若己出,他若真出了什么事…你讓本王妃怎么活。”
吉安公主左右瞧了瞧,才將靖遠王妃的身影往自己身旁拉了拉。
“他如果真出了事,他身旁那些人怎能按捺不動,早就四處求助了,可如今北辰王府卻安靜一片,不過是只備了棺槨,朝著倒是場戲?!?
“你是說這市場演給別人……”
吉安公主瞬間便捂住了靖遠王妃的嘴。
“最近這風頭確實有些無兩,陛下的眼睛也盯得頗緊了些,此刻倒也確實該避其鋒芒,王妃,他若真有生死之危,怎能讓你我是從別人的嘴里知道此事的?!?
吉安公主的安撫也讓靖遠王妃的懸著的那顆心安定了幾分。
可又想到,心里更急了。
“你說他們兩個,就算是這是場戲,也應該與本王妃說上一聲,本王妃也好知道,便不會如此擔心?!?
吉安公主搖了搖頭。
此事…雖算不上真,但卻也不一定全然是假。
“陛下這些年在他身上都中了多少毒素,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他們二人如此這般,說不定是毒素爆發(fā),這生死如今還說不準。所以才不敢輕易往外爆發(fā)?!?
一想到那些被下入那人體內(nèi)的毒素。
靖遠王妃心里便更加怨恨著當今天子。
“北辰王再怎么,也算是他名正順的侄子,他就這樣不顧及血脈至親,真要將她事事逼迫至絕路。”
“若真是顧念,當初又怎會如此不顧及后果便屠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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