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珠看著面前命令式語氣的父親。
原本以為侯業(yè)績要利用蘇寶珠成事,不管如何都會說些軟話。
可卻沒想到眼前之人竟真的把它當作了一枚棋子來用。
“若是我不肯去呢?父親應(yīng)該知道速來寶珠看不上蘇雨柔那個賤人,如今又憑什么是寶珠……”
“蘇寶珠?!?
他此刻內(nèi)心之中的壓抑,早就已經(jīng)讓自己有些瘋癲。
好不容易有了出口,自是要抓住相爺?shù)臋C會。
“本侯作為父親,這些年拼盡全力護你,本侯恨不得將這世間所有最好之物全都捧到你面前來,正是因此,也該讓你好好瞧瞧這世間人心險惡?!?
她從前只是一味的想要庇護著自家女子,卻完全忘了蘇寶珠被寵得如此嬌慣,往后哪能成以大事。
“父親。”
蘇寶珠有些急躁的看著眼前已經(jīng)變了的侯爺。
甚是覺得他如今如此苛刻,完全全都是因為蘇雨柔。
“父親如今看我哪兒都不順眼的緣故,不就是因為我不僅不曾隨了父親的心思,嫁給了那些個上不得臺面的臣子,又不能夠…像蘇雨柔那般牢牢地抓住了北辰王的心?!?
蘇寶珠早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父親與母親對自己的不同。
可蘇寶珠卻不知該如何面對?
而如今看著面前這個根本連半句解釋的話都懶得多說的附近。
蘇寶珠的內(nèi)心之中也滿是委屈。
“我何嘗不知…父親這些年來的日子過得確實有些苦楚,可是寶珠…寶珠也想嫁給北辰王,是父親不肯,不然如今我早就已經(jīng)代替蘇雨柔成為了北辰王妃?!?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
侯爺拍案而起,目光落在蘇寶珠身上。
“你雖是我捧在手心,養(yǎng)了多年的嫡女,可你在軒轅玨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
在在乎人的眼里。
蘇寶珠自然是這世間難以取舍的寶物。
可在軒轅玨的眼里。
蘇寶珠卻是連地面上的塵埃都抵不過的一縷微光。
“本侯不愿意嫁給他,不僅僅是因為他身體不行,陛下看似對她多加照顧,可實則卻也在軟禁他,這樣一個連自己未來都保不全的人,我如何能夠放心將你交給他?!?
父母之愛子,用計則深遠。
他想要給蘇寶珠一個平安而又平穩(wěn)的前行之路。
可蘇寶珠卻始終都不曾見過他的用心。
“今日你去也好,不去也罷,你都得去,侯府如今形單影,只在這京城之中,不知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我倒下,你與你母親又怎能夠撐得起這個侯府?!?
他走了過來,拍了拍蘇寶珠的肩膀。
“你如今已不再是稚子,也是時候該撐起自己的責任,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寶珠看著離開的那人的背影,不知為何似乎好像他老了許多?
蘇寶珠原本鬧著脾氣,也不過是想讓侯爺哄上一會。
而如今看著侯爺這番,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的讓人準備了馬車。
侯夫人見蘇寶珠如此聽話,臉上也帶著笑意。
“母親和你父親一起在家中等你,等你回來我們一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