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與太子爭一爭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太子總會有一句話終結(jié)了先皇。
“我是哥哥,他是弟弟,不管到什么時候,我都會護著他的?!?
就因為這不痛不癢的一句話。
他就算是有再多想要去做的事情,卻終究被太子阻攔。
以至于從無出頭之日。
可現(xiàn)在他的兒子也要指著他,控訴著當初對他而也很難做出的抉擇。
“朕這一生最痛恨的,便是你同你父親一樣的自以為是。”
軒轅玨今日逼宮,明明沒有半分勝算,可他卻還能夠如此穩(wěn)坐泰山。
“你父親曾經(jīng)放過朕一條命,朕今日也會放過你,但是……”
他那眼眸之中已然沒了昔日情意,更多的是殺意。
“你會一輩子被囚于宮中,再也不見外間?!?
被囚于這宮中的,永遠不會是軒轅玨。
“那你怕是要想多了,被囚于宮中的永遠都不會是本王?!?
他只是為了父親的名譽而在做下一切。
他只是想還先太子一個公平。
至于其他,都與軒轅玨無關(guān)。
甚至解決了眼前之人之后,這王位究竟會落在何人手上,軒轅玨也從不曾有半分動心。
他并不好大喜功,更不喜歡登臨權(quán)勢之頂。
那雙眼睛,似乎越發(fā)讓陛下看到了昔日舊人的光景。
“你什么意思?”
天子的聲音里滿是困惑不解,更是不懂他如今皆站在此處,為何似乎他才是自由的那一個。
軒轅玨看著他,便似是好心的開口。
“陛下不會以為本王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京城,可又重新歸來,真的是半分準備都沒有吧?”
他在京城之中受盡折磨,而如今又怎可能毫無準備便重回京城。
“朕自然不會那樣想,可這些時日,你從未與外界之人有任何……”
甚至就連靖遠王妃也安分守己的待在王府之中。
他真的不曾見過任何人。
“本王自然不必見任何人,所有的計劃早已安排妥當,陛下的防范有些遲了。”
他雖看似早已知曉軒轅玨想要冒犯之心。
但在抵抗之時,早就已經(jīng)有幾份太晚了。
而此刻的天子也終于明白。
他站起身來。
“不可能,這些年來且不說你的王府,就連你身旁之人也全都是朕的人,你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接觸外界,你……”
天子說到一半,想到了些什么才開口。
“是蘇雨柔,是那個女人,是那個說會忠于朕的女人,是她出賣了朕。”
明明軒轅玨從始至終都不曾離開京城,哪怕是早些時候布局,絕不可能如今如此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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