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心高氣傲,更何況之前因為一些瑣事已經(jīng)和蘇雨柔他們攤了牌。
他曾經(jīng)如此在意蘇寶珠,更是百般忽略蘇雨柔,若此刻格外親近,未免會讓人……
可如今侯夫人早就已經(jīng)隨蘇寶珠而去,在沒有人能夠在他與蘇雨柔之間裝好人。
見狀既然今日無法見到相爺,在這徒等下去也是無用,便只好先行離開。
——
侯府。
侯爺坐在窗邊,目光落在書案旁養(yǎng)著的那枚水植草木,從前都是侯夫人代為處理,而如今沒了侯夫人,這草植的顏色也不比之前那般鮮艷。
“你說本侯做錯了嗎?本侯與她…也確實多年夫妻,不該如此?!?
“大小姐做錯了事,本該受了磨難,是侯夫人太過心疼女兒,也怪不得侯爺絕情,更何況…侯爺?!?
管家知曉侯爺?shù)膬?nèi)心如今并非是因為愧疚而僅僅只是因為身旁無人可依。
“如今這侯府確實太過空曠,不如侯爺將那位小少爺接回來,也好讓侯府在這朝中還有立足之地。”
小少爺。
是他還有兒子!
“你提醒本侯了,當年為了他的安全,讓那賤人將他帶入了江南,如今也應(yīng)該順利長大成人,以便即刻派人前去江南,將人給本侯接回來?!?
“是?!?
他還有其他選擇,也不必在這樣的關(guān)頭,只能向蘇雨柔低頭。
——
江南某宅院。
如今雙鬢皆白的女子看著院中在練劍的男孩,眉眼之中滿是疼愛。
帶到他一舞畢,又連忙遞了手帕,倒了茶水給他。
“你如今與小時果真兩樣,這副身子也看見的很,阿娘瞧了也很是歡喜,昨日瞧見你與鄰家的那小姑娘走的相近,可是與那小姑娘有了情愫?”
男子神色微紅,氣息也有些不穩(wěn),聽見了這句話倒有幾分害羞之色。
“兒子確實…但卻也還要見人家女子是否同意,而且,母親不是說兒子與他們是不同的嗎?”
他自幼時起便經(jīng)常能瞧見母親,獨自一人坐在廊下發(fā)呆,手中或是握著帕子,或是握著一枚銀簪。
似乎好像在想念些什么。
稍微大了些,他才知道母親究竟在思念著些什么。
“是啊,你與這世間許多人都不同,你想要求的安穩(wěn)如初,怕是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他如今已然成年,他的父親是絕對不會再讓他流落在外。
作為母親,女子自然是希望他能擁有幸福,也希望他與那鄰家女子能夠相濡以沫。
但卻也知道,怕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阿娘…你是阿娘這一生中唯一的寶貝,阿娘絕對不會讓人輕易得走了你,你若是喜歡那女子便去追求,阿娘絕對會想辦法成全你?!?
面對母親的決絕,他高興之余卻略顯得擔憂。
“母親,阿覺不想讓你過于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