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炷香的功夫
宋氏一副病殃殃的架勢靠在丫鬟懷里走過來,虞沁楚則在一旁小心翼翼攙扶。
進(jìn)了門,虞老夫人暴怒:“跪下!”
宋氏愣住了。
砰!
虞老夫人抄起茶盞狠狠砸在地上,面上陰沉,嚇得二人趕緊跪下,虞沁楚趕緊道:“祖母消消氣?!?
“咱們滯留麟州十幾年,好不容易才回京,不足一個月丑事鬧得沸沸揚揚?!庇堇戏蛉讼肫鸾袢沾蠹以趺醋h論虞家的,心口處怒火一簇簇地往上翻涌,
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宋氏:“十二條人命啊,宋氏,這事兒若不解釋清楚,草菅人命的名聲落下來,沒人能保你!”
宋氏聽著也才察覺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母,母親,我不知情?!?
“京兆尹要上報朝廷,朝廷豈能不派人去蘇州徹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虞老夫人看向宋氏的眼神,恨不得活刮她,甚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虞沁楚:“這事兒就算是靖王府插手,也得脫層皮!”
虞沁楚聞小臉煞白,慌了神,不禁幽怨地看向了虞知寧,若不是虞知寧告官,事情也不會鬧大。
虞知寧眼觀鼻,懶得理會虞沁楚。
明明自己犯了錯,還要誣賴旁人,也該嘗嘗自食惡果的滋味了。
察覺虞老夫人在看自己,虞知寧淡淡道:“當(dāng)那位繡女出來告狀時,這件事就捂不住,罪都是咱們虞家人承擔(dān)?!?
“可你若是認(rèn)下此事,也不過是挨了三十個棍子罷了?!庇萸叱奔钡?。
虞知寧頓時皺起眉冷笑:“不過?三十個棍子只是暫時,那十二條人命家屬繼續(xù)上告,御史上奏,我不僅要背負(fù)罵名,極有可能要以命抵命。二妹妹說的倒是簡單!”
“你!”虞沁楚噎住。
聽說要以命抵命,宋氏是徹底慌了神。
“夠了!”虞老夫人揉著眉心,一臉的煩躁,對著宋氏說:“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早干嘛去了?”
三夫人倒是顫巍巍地提了一句:“若不然讓阿寧入宮求求太后呢?”
不等虞知寧開口,虞老夫人率先怒斥:“簡直胡鬧!事已鬧大,讓太后公然偏袒兇手么?外界怎么看待太后?”
這么不知羞恥的話,虞老夫人自己都說不出口,真不知道三夫人腦子里裝了什么。
被訓(xùn)斥后,三夫人悻悻地站在一旁。
……
此時靖王府門前??恐惠v馬車,簾子挑起,裴衡飛速下了馬車直奔王府。
昨夜他被太后召入宮,下了大半夜的棋,有些晚了便留宿在前宮,又陪著太后用過早膳后。
太后知他著急回去給淑太妃賀壽,倒也沒攔著。
走到宮門口時,靖王府的小廝匆匆趕來,并將靖王府發(fā)生的事快速說了一遍。
裴衡回到府內(nèi)看著氣氛怪異的壽宴現(xiàn)場,疾步上前,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淑太妃的影子。
“祖母呢?”裴衡來到了靖王妃身邊。
靖王妃沒好氣道:“還不都是被虞國公府的人給氣著了,身子有些不適,在后堂躺著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