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的效率很高,憑借三寸不爛之舌,硬是說動了莊子的主人,最終將價格壓到三千三百五十兩。
對兩個鋪子的壓價也很順利,一個少了五十兩,一個少了八十兩,給盛安省下一百三十兩銀子。
盛安帶著厚厚一沓銀票來到牙行,在牙人的帶領下同三個賣家一起到衙門完成過戶。
短短片刻時間,她的名下就多了一個莊子兩個鋪面,共計花費四千七百兩。
兩個鋪面一大一小,大的是臨街兩層樓,總面積約莫三百平,中間有隔斷劃分成六個鋪面。
目前租給了六個不同的租客,每年的租金有五十五兩。
小的鋪面地處青州的繁華地段,面積僅有六十平方,賣家自己經(jīng)營繡品生意,半個月內(nèi)會清空鋪子交給盛安。
盛安沒時間打理這家鋪面,索性一并托付給牙行,讓他們幫忙租出去,租金比照同地段的鋪子,每年四十五兩。
送走三位賣家,盛安心情不錯的請牙人去茶樓喝茶,順便將之前許諾的報酬一并給他:“一共八十兩,你數(shù)一下?!?
牙人喜得見牙不見眼,雙手接過銀票直接收進袖籠:“不必數(shù),小人相信盛娘子的為人?!?
十天時間賺出兩年的銀子,他得好好哄住面前這位大財主,讓大財主以后再買什么一定第一個想到他。
喝完茶,牙人先一步去結賬,態(tài)度殷切的把盛安送出茶樓。
好巧不巧,柳花枝正好在不遠處。
她無意間瞥見盛安跟一個陌生男人有說有笑,立即像只蒼蠅聞到肉腥似的興奮起來,想也不想快步?jīng)_到茶樓門口。
她仿佛抓到盛安天大的把柄,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好你個掃把星,竟然背著男人紅杏出墻!”
這話太有煽動力,過往的行人停下腳步,目光齊刷刷地盯著盛安和牙人,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奸情來。
盛安暗罵晦氣,十分順手的給了柳花枝一記響亮的耳光:“這是多久沒刷牙了,嘴巴比茅坑里泡了半年的石頭還臭。”
柳花枝沒想到她沒有分辯一句,就敢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動手,懵逼片刻才反應過來,張牙舞爪地撲向盛安:
“你個掃把星,竟然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盛安冷哼一聲,抬腳直接踹過去:“誰讓你嘴欠,你就是欠打?!?
她站在臺階上,臺階下的柳花枝不出意外的被踹翻在地,趴在一眾看熱鬧的人腳下,掀起一陣灰塵。
她被嗆的咳嗽了幾聲,整個人狼狽不堪,眼睛死死盯著盛安。
盛安覺得柳花枝有抖門屬性,明明次次在她這里占不到便宜,還要次次沖上來找打。
被她殺人般的目光看著,盛安撇開眼看向圍觀的人群,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這個女人腦子有問題,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還總是幻想著別的女人跟她一樣水性楊花,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去她婆家問問?!?
見她如此信誓旦旦,眾人懷疑的目光紛紛看向柳花枝。
柳花枝仿佛被刺到了,瞳孔一縮失聲爭辯:“沒有,我沒有,是她撒謊故意給我潑臟水!”
盛安嗤笑:“先給我潑臟水的不是你么?要不要我把你婆家在哪說清楚,好讓大家親自過去打聽一二?”
柳花枝尖叫拒絕:“不要!”
盛安心念一動,這個女人的反應不對勁啊。
難不成被自己說中了,她真的背著徐懷寧勾三搭四?
想起上個月徐懷寧來盛園參加趙家的壽宴,頗受同來赴宴的少女們歡迎的一幕,盛安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