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被兩個彪形大漢控制住,完全找不到逃跑的機會,最后只能被他們強行帶到歇腳的客棧取銀子。
不過徐老三逃跑的舉動惹惱了掌柜,二百兩銀子的賠償直接變成三百兩。
三百兩才是玉佩的真正價格。
掌柜的神來一筆,無疑又給貧窮的徐老三胸口狠狠的扎了一刀,前往客棧的路上他都在哭。
二樓看完熱鬧的盛安有些意猶未盡,伸出食指戳了戳徐瑾年的腰窩:“想看后續(xù)。”
徐瑾年神情無奈,捉住她亂戳的手道:“已經讓李田跟上去了。”
李田是帶來的四個護院之一,今晚一行人出來吃飯,夫妻倆就帶了他和另外一個護院。
盛安懵了一瞬,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剛才他在樓上指揮候在門外的李田。
徐瑾年看著她這副呆樣,不由得失笑。
自家媳婦是個什么脾性,三年多的朝夕相處他早已一清二楚,讓她看熱鬧只看一半,今晚怕是要睡不著覺。
昏黃的走廊燈下,男人俊美的笑臉愈發(fā)勾人心魄。
哪怕看了無數(shù)次,盛安依然被他惑到了。
晃了晃被美色迷住的腦瓜子,見沒有人注意到這個偏僻角落,她踮起腳尖飛快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獎勵!”
這么體貼且執(zhí)行力強,不小小的獎勵一下說不過去。
徐瑾年沒想到自家媳婦這么大膽,短暫的驚訝過后臉上蕩起一抹笑,磁性悅耳的聲音落入盛安一個人的耳朵里:“收到?!?
盛安心里甜滋滋,就在走廊里跟他小聲說話。
沒過多久,房間里選好首飾的一行人出來了。
看到拐角處聊天的夫妻倆,柳筱寧忍不住笑道:“這兩人還真是恩愛,一起出門逛街還要背著咱們說悄悄話。”
其他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見夫妻倆并肩走過來,也笑著打趣了一番。
逛了半天天色不早了,眾人沒再繼續(xù)逛下去,乘坐各自的馬車就回去了。
離別院有一段距離的客棧里,一間上等房中響起低低的認錯聲:
“懷寧,這次是三叔的錯,是三叔不小心惹下麻煩給你添亂了,三叔保證不會再犯,以后好好待在客棧哪里也不去?!?
徐老三渾身狼狽,本就佝僂的身子又彎下去幾分,卑微的對坐在桌前的徐懷寧認錯,生怕他一怒之下把自己趕回老家。
這次徐懷寧來金陵參加鄉(xiāng)試,本該是徐老四陪他來的。
偏偏前陣子徐老四走霉運,上山砍樹修補豬圈時,不小心滾下山坡摔傷腰,到現(xiàn)在無法正常行走。
于是陪徐懷寧趕考的人就變成了徐老三。
看著面前一臉討好的人,徐懷寧閉了閉眼,握緊的拳頭松了又緊。
自從那個女人死后,他就沒有像今晚這般丟人過。
一想到剛才被寶樓里的人堵門索要賠償,讓住在這里的其他秀才看笑話,徐懷寧就恨不得一腳把讓他丟人的徐老三踹回老家。
徐懷寧強壓住心頭的怒意,語氣里難掩厲色:
“三叔,如今匯集在金陵城的秀才不下千人,我的身份在這里什么也不是。幸而今晚你得罪的是寶樓掌柜,換作那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這鄉(xiāng)試我也不必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