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的一盤魚肉,“有了!魚肉里全是骨,我就愛吃魚頭!”
-->>話音落下,全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
這是……詩?
蘇嬋靜愣了愣,隨后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完了,這個蠢貨!
果然不會作詩,真是丟人現(xiàn)眼!
但雖然賭約她贏了,可鎮(zhèn)北王府的臉面也丟了呀!
就在這時,一位不長眼的官家小姐忍不住輕笑出聲:
“世子殿下,這也算詩嗎?連平仄格律都對不上呢。”
“哦?是嗎?”蕭君臨笑了笑,目光猛地掃了過去,那眼神中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可是,此乃我鎮(zhèn)北軍百萬雄師在沙場上教我的戰(zhàn)歌,你確定,它不算詩?”
那小姐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嚇得不敢再出聲。
在場眾人心中一凜,百萬雄師的戰(zhàn)歌?
那誰敢說個“不”字!
一位聰明的貴婦人立刻站了起來,滿臉激動地一拍大腿,“好詩!好詩?。〉钕麓司?,大有深意!”
眾人齊刷刷地朝她看去,眼神里充滿了“你繼續(xù)編”的期待。
那位貴婦人不管不顧,搖頭晃腦地解讀起來:
“諸位請看,這魚頭朝向何方?朝上!這代表的是權(quán)勢,是地位!世子殿下愛吃魚頭,寓意著他志向高遠(yuǎn)!”
“魚肉多骨,象征著江山社稷多有險阻,而殿下獨愛魚頭,正是要為君分憂,為民請命,迎難而上??!此等胸襟,我輩楷模!”
一時間,拍馬屁的聲音不絕于耳,一句廢話,硬是被吹捧成了治國安邦的宏圖大志。
滿堂喝彩!
蕭君臨笑瞇瞇地看向臉色鐵青的蘇嬋靜:
“夫人,看來我贏了。”
他施施然坐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愿賭服輸,先過來,給我捶腿?!?
“你!還有你們!”
蘇嬋靜瞪著眾人,氣得渾身發(fā)抖。
可看著蕭君臨那勝利者的眼神,她只能咬著銀牙,萬分屈辱地走過去,緩緩跪下,伸出小手,開始給他捶腿。
結(jié)果還有幾個不長眼的,夸獎起蘇嬋靜。
“世子妃以前可是高傲的鳳凰,現(xiàn)在居然給世子爺捶腿了!”
“我說嘛,女人天生有照顧人的能力,即便世子妃也是,還得是你們新婚燕爾幸福呀!”
“是啊是啊,祝世子妃與殿下百年好合!”
每一句的巴結(jié),都讓蘇嬋靜氣得酥胸起伏,甚至她抬起頭,看到蕭君臨正用最好的視角在眼神非禮她,蘇嬋靜更氣了。
“蕭君臨,你別太過分了!”
沈知音見閨蜜受辱,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怒斥,“欺負(fù)嬋靜算什么本事!”
她瞪著蕭君臨,心一橫:
“剛剛的胡扯就算了,你敢不敢再作一首!這次以‘北境風(fēng)光’為題!你要是還能贏,我……我也任你處置!”
“你說的?”蕭君臨眉毛一挑,“伺候我也行?”
“你若能贏,悉聽尊便!”
沈知音豁出去了。
其他人納悶了,怎么沈小姐也淪陷了?跟閨蜜搶男人算是什么回事?
蕭君臨不急不緩,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攬月湖中心。
他想都沒想,張口就來。
“朔風(fēng)卷地走黃沙,大漠孤煙映落霞?!?
第一句出口,全場就安靜了下來。
一股蒼涼雄渾的意境撲面而來。
“金戈鐵馬踏冰河,將軍白發(fā)征夫家。”
當(dāng)最后一句落下,整個攬月湖畔,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被鎮(zhèn)住了。
詩里的金戈鐵馬,大漠孤煙,那種意境和文采,把在場所有自詡才女的貴婦都比了下去。
本以為是尬吹,是逢場作戲。
誰能想到,你他娘的真會??!
在大家呆滯的目光中,蕭君臨慢慢轉(zhuǎn)身,深看著同樣震驚的蘇嬋靜,緩緩說道:
“此詩,為我妻蘇嬋靜而作?!?
寂靜之后,是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與驚嘆。
“天?。〈说仍姴?,堪比詩仙在世!”
“世子殿下文武雙全,我等之前真是瞎了眼!”
“為世子妃而作……太……太浪漫了!”
蘇嬋靜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眼中的萬丈光芒,心頭猛地一跳。
沈知音呆立當(dāng)場,徹底傻了。
蕭君臨指了指自己的另一條腿,悠哉開口:
“沈小姐,愿賭服輸。過來吧?!?
一時間,攬月湖畔,出現(xiàn)了驚世駭俗的一幕。
京都艷甲蘇嬋靜,琴藝無雙沈知音,兩位名滿京華的絕色美人,竟一左一右地跪在蕭君臨身前,為他捶腿。
蘇嬋靜又羞又惱,沈知音滿臉不甘,而蕭君臨則閉著眼,一臉享受。
偏偏旁邊還有抖機靈的畫師,居然將這場景給畫了出來。
“好好好!這《雙美捶腿圖》,將是傳世經(jīng)典!”
“賣!馬上拿出去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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