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里面的劉漢是人還是邪祟,因為有了小云的依仗,他今晚必須見到真相。
小心謹慎,并不代表拖泥帶水,與畏手畏腳。
下一刻,他悄悄來到門前,抬手輕敲三聲。
這敲門的力度也是有講究的,地位比劉漢低的下人來敲門,聲音只會極其輕柔。
甚至能輕到連隔壁屋的下人們,都察覺不到。
反之,地位比劉漢高的,那就不是敲,而是拍打了。
篤...篤...篤...
“誰?”
果不其然,屋內(nèi)奇怪的對話聲驟停,繼而響起劉漢有些粗暴且尖銳的質(zhì)問聲。
“門房大人,是小的我,主樓那邊出了點事,急著喊你過去!”
林三石壓著嗓子,切換調(diào)子,用卑躬屈膝且膽戰(zhàn)心驚的語氣,小心說著。
醉紅樓里的客人,半夜醉酒后不消停,那都是常有的事。
若是換成其他場子,劉漢也會難免心生猜疑。
但顯然他是經(jīng)歷過類似事件的。
只聽屋內(nèi)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外加不耐煩的嘀咕聲:
“又是哪個娘們鬧幺蛾子?這大半夜的,信不信老子嫩死她......”
一邊抱怨著,一邊將房門拉開。
可也就在門開的那一剎那,由于背光的緣故,劉漢都來不及看清門口之人的相貌,便覺一股惡風(fēng)突然迎面襲來。
下一秒,一只大腳便勢大力沉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
踹得他連驚呼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便自倒飛出去。
后背重重撞在床沿,脊梁骨險些當場斷裂。
“你到底......”
劉漢痛得眼冒金星,第二句質(zhì)問還未來得及脫口,腦袋便是挨了一拳,當場昏了過去。
另一邊,林三石的拳頭還正高高揚起,準備繼續(xù)追擊。
可看著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五短男子,也頓時傻了眼。
“怎么這么弱雞?太不扛揍了吧!”
就在剛剛,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一場惡戰(zhàn)的準備。
畢竟小云說了,里面的污穢邪氣很是濃郁,搞不好就是一只大邪祟潛伏其中。
自己的物理驅(qū)鬼能不能傷到對方,完全是個未知數(shù),最多只是拿來試探。
可也就是區(qū)區(qū)兩招的試探,對方便徑直倒地不起......堪稱自己遇到過的,最菜的敵人。
然而就在這時,小云意識傳達而至:
“夫君,邪氣的源頭是那個東西?!?
聞,林三石警惕轉(zhuǎn)身,再次擺出攻擊姿勢。
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只臟兮兮的,沾滿泥土的破壇子。
壇子因為被擺放在被褥中間,沒有因為劉漢剛才的撞擊而破損。
見狀,林三石眼睛頓時一亮,腦海里回閃過暮霞的話語——神秘人便是用一個泥壇子裝情欲蠱的。
難不成,便是這只壇子?
怎么壇子的邪氣,竟然比蠱蟲本身還要濃烈?
帶著這份好奇,他緩緩探過身子,望向蓋子被打開的壇口。
下一秒,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跟當初暮霞、朝雨一樣,雞皮疙瘩瞬間掉了一地。
只見壇子底部,正趴著一只模樣十分怪異的蟲子,看不出是什么品種。
但蟲子所做出的動作,卻令他感到無比的惡心。
簡而之,那就是泰迪的招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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