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泣血的懺悔,出自往日最為計較利益的三叔之口,讓林硯心中震動。他沉默片刻,開口道:“三叔,往事已矣。如今林家遭此大難,正是需要上下同心、共度難關(guān)的時候。父親臨終囑托,要我守好林家。這林家,是包括三叔、遠弟、溪妹妹、月兒在內(nèi)的所有人的林家。”
林淵閉上眼,淚水縱橫,重重地點了點頭,左手無力地揮了揮,似乎已無力再多。
一旁的林溪這時走上前,對著林硯福了一禮,聲音雖輕卻清晰:“二哥,月妹妹……她還好嗎?我聽說她……”她指了指自己的臉頰,眼中流露出真切的關(guān)心。
林硯看著這個同樣經(jīng)歷了驚嚇、失去了妹妹的堂妹,溫和答道:“月兒臉上的傷需要時間恢復(fù),心里的坎更難熬些。不過,她今早已經(jīng)去找周先生,說要認真讀書,學(xué)些經(jīng)世致用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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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聞,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她看了看床上頹喪的父親和跪著的弟弟,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抬頭對林硯道:“二哥,煩請你轉(zhuǎn)告月妹妹,若是周先生不嫌叨擾,我也想與她一同聽課。經(jīng)此一事,我才知女子若只困于閨閣,命運便如浮萍。我也想學(xué)些真本事,日后……日后若能幫上大哥和二哥一點忙,也算不負此生,不負……舒妹妹……”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與林月相似的、劫后重生的覺悟。
林硯深深看了林溪一眼,點頭道:“好,我會轉(zhuǎn)告。周先生那里,我去說?!?
又在房中坐了片刻,安慰了林淵幾句,林硯便起身告辭。林遠堅持要送他出院門。
兩人沉默地走在殘雪未消的廊下。到了院門口,林遠停下腳步,突然轉(zhuǎn)身,對著林硯,用那雙還帶著淚光卻異常堅定的眼睛看著他,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二哥,我知道,這次的事情沒完。大伯……舒妹……林家三十四口人的命,不能就這么算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青筋暴露:“我知道我現(xiàn)在還不行,沒本事,以前還總?cè)堑?。但我會拼了命去學(xué),去練!二哥,他日你若查明真兇,若要報仇雪恨,定要帶我同去!我林遠這條命,以后就跟著二哥,為林家討回這筆血債!”
少年的話語帶著不顧一切的決絕,像一把剛剛淬火的刀,雖顯稚嫩,卻已鋒芒初露。
林硯看著這個一夜之間被迫長大的堂弟,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被血與火重塑的靈魂。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林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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