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荒得很,三里地都沒個活人!誰聽得見?誰會來救你?”
“別怪老子狠心,是你自己找死!”
他猛撲上去-->>,張開雙臂,直掐她細弱的脖子。
眼看他的手就要掐下去時,突然……
“砰!”
有東西重重撞上了他的小腿。
“什么東西?!”
他一腳狠狠踹出去,帶著滿腔暴怒。
一只灰兔子被踢得飛了出去。
曹大強還沒回過神。
忽然,一道黑影從灌木叢后緩緩浮現。
野狼低伏著身子,直勾勾地盯著曹大強,眼里透著殺意。
“狼?!這兒哪來的狼?!”
曹大強的魂兒當場飛了。
褲襠一熱,一股腥臊味彌漫開來。
顧不上別的,他猛地轉身,拔腿就跑。
被摔在地上的杉杉揉了揉屁股,疼得直哼哼。
她雙手撐地,慢慢坐起。
頭狼走過來,低垂著頭,鼻息噴出白霧,輕輕擦過她的膝蓋。
“呸!太不要臉了,還想毀我容貌?那你可別怪我動手了!”
杉杉啐了一口,猛地跳起身。
她翻身上了狼背,雙手輕輕一壓狼頸。
頭狼頓時發(fā)出低沉的嗚咽,四蹄一蹬,疾馳而出,朝曹大強追去。
曹大強咬著牙,單腳一跳一蹦,一轉眼的工夫,已經沖出去好遠。
遠遠地,杉杉看見他在林子里跌跌撞撞地逃竄。
她沒急著靠近,反而冷冷一笑,抬起右手。
周圍的干樹枝忽然無風自動,一根根騰空而起。
緊接著,她手腕一抖。
那些樹枝便呼嘯而去,密密麻麻地往曹大強身上劃去。
等到曹大強終于逃出樹林時,棉衣早已破成布條,臉上也被劃出好幾道傷痕。
他低著頭,踉蹌著跌進家屬院。
劉英子和女兒聽見動靜沖出來,一見他這副模樣,當場嚇懵了。
“哎喲我的天!你怎么搞成這樣?誰把你弄傷的?”
劉英子撲上去,手抖得不成樣子。
曹大強一句話也不愿多說。
他跌坐在門檻上,一把抓起水碗,一口氣喝了兩大碗。
劉英子連忙拿來藥膏,小心翼翼地擦洗他臉上的血污。
直到躺在熱乎乎的炕上,他才閉上眼,斷斷續(xù)續(xù)講了剛才的經歷。
“狼……一群狼……那丫頭……她會法術……樹枝像刀……我……差點死了……”
“那現在咋辦?那丫頭活不成吧?”
劉英子輕聲問,眼里滿是恐懼。
“大冷天的,狼肯定是從山上下來的,估計那孩子回不來了?!?
他喃喃說著。
“人被狼群圍住,別說丫頭,壯漢也得成骨頭渣子。”
“對了!草藥!”
他忽然睜開眼,猛地抓住劉英子的手腕。
“快把我的草藥拿出來!英子,你趕緊去隊里幫我請假!這事不能再拖,晚了就麻煩了!我們得馬上去找領導,把佳佳是他恩人這事定下來!”
兩口子心里頭美滋滋地想著,等這事成了,功勞全歸佳佳。
往后吃香喝辣,日子就翻身了。
可他們根本不知道,凌安勛早就見過杉杉。
就算他們把功勞硬按在佳佳頭上,也白搭。
凌安勛卻沒急著拆穿。
只是端坐在輪椅上,目光沉靜地盯著曹大強。
“曹同志,你說這草藥是自家后山采的?哪一棵?幾月開的花?葉脈幾條?”
“領導,這不過是路邊爛草,根本沒什么藥用價值。”
曹大強強裝鎮(zhèn)定,嗓音發(fā)干。
“什么?不可能??!就是它……我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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