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傷口的羽涅點了點頭,將金瘡藥揣進衣兜里,抱著劍盯著公子陌。
“不是,顧云聲,剛還說我是你最寵愛之人,如今我脖子和肩膀還有傷,都不給我治傷的藥,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公子陌皺了皺眉,朝顧云聲離去的背影,怒喊道。
果然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顧云聲還挺在乎那個叫清河的男子。
但不得不說,顧云聲這個死斷袖,看上的男子就沒有一個長得丑的。
“不過小傷而已,又死不了?!?
顧云聲頭也不回,無情地說道,帶著路清河去了對面的客房,關上門。
“小傷?呵,我血都要流干了,白毛,你那金瘡藥借來一用?!?
公子陌眼神微沉,朝一旁盯著他的羽涅說道。
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他抬手摸了摸還在流血的脖子,疼得冷汗直冒。
羽涅抱著劍一不發(fā),直接無視公子陌。
“切。”公子陌見羽涅沉默不語,只好撕下床單,簡單地處理一下傷口。
等他逮到機會,定要讓顧云聲和這個白毛好看。
對面客房里,顧云聲見路清河欲又止,溫聲地說道,“清河,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她本也沒想瞞著路清河,畢竟到了京都,路清河總會知道她的身份。
路清河微怔,開口道,“阿云……殿下,你是傳聞中的四皇子?可你明明是……”
他其實想說的是,皇室子嗣出生,幾乎不可能會弄錯性別。
而阿云是女子,性格也和傳聞中的顧云聲判若兩人。
阿云莫不是因為長相和顧云聲相像,成為了四皇子顧云聲的替身?
“清河,我確實是四皇子顧云聲,但不算完全女扮男裝,其中的緣故,以后若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不過我是女子的身份,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
顧云聲抬眼看向路清河,認真地說道。
如今已是月圓之日,她此時此刻可不是女扮男裝,而是真正的男子。
至于她和路清河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告訴路清河,她可男可女,會變身的秘密。
“殿下放心,在下絕不會對外透露半個字。”
路清河微微點了點頭,心里暗道,阿云如此信任他,他定會守口如瓶。
既然阿云是皇子,如此說來,傳聞中四皇子是個斷袖、男女通吃并不可信。
“嗯嗯,清河,你還是跟之前一樣叫我阿云便好,時候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住,有事再喊我。”
顧云聲眼神微動,輕聲地說道,她身上的衣服剛才浸了水,穿在身上濕噠噠,極為不舒服。
還好她穿的是黑色衣服,且比較寬松,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不過還是去換一件,再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趕路。
“好,阿云,那你臉上的傷……”
路清河眼神微動,看向顧云聲臉上的劃傷,溫聲地說道。
“無礙,我等下擦點藥,明天就愈合了,晚安。”顧云聲說道,轉身離開了客房。
晚安?路清河聞,睫羽輕閃,嘴角微彎。
次日清晨
顧云聲剛走出客房,就看到公子陌一副虛弱的樣子,嘴唇毫無血色,靠在樓梯口和羽涅僵持著。
“白毛,顧云聲只是讓你看著我,沒說不讓下樓吃東西吧?”公子陌沉聲地說道。
這白毛真煩人,走到哪,就跟到哪,而且不管他說啥,羽涅總是不理睬他。
羽涅抿了抿嘴,將劍橫在樓梯口,就是不讓公子陌下樓。
“怎么了?”顧云聲見狀,走上前問道。
羽涅開口道,“殿下,他的人送了東西放在樓下,他非要下樓,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公子陌反駁道,“白毛你別胡說,我餓了不行嗎?只是客棧的掌柜送了飯菜過來而已,能有什么目的?”
顧云聲眸光輕閃,“沒有目的最好,正好我也餓了,既然飯菜都送來了,便下樓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