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誰,誰消失?”流月腳步頓了頓,遲疑半晌,弱弱地問道。
顧云聲眉眼微動,“你說呢?小流月?!?
“殿下,是奴才哪里做錯了嗎?”
流月聞,退后一步,撇撇嘴說道,這里總共就三個人,總不可能是顧云聲和羽涅消失吧?
現(xiàn)在跑還來得及嗎?顧云聲加上羽涅,他要完的節(jié)奏。
“沒有啊?!?
顧云聲眼神閃過一絲戲謔,淡淡地說道。
沒事逗逗這家伙,還挺好玩的。
“剛才在來??蜅5钕逻€叫奴才……既然奴才沒做錯事,那為什么要奴才消失?”
流月不解地問道,語氣中還莫名夾雜著一絲委屈。
說到顧云聲對他的稱呼,寶寶兩個字他實在難以啟齒。
顧云聲嘴角勾了勾,湊近流月,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因為好玩?!?
流月:……
他羽翼般的眼睫微微發(fā)顫,捏緊垂在身側(cè)的手,總算反應(yīng)過來,顧云聲是故意逗他的。
而默默跟在顧云聲身后的羽涅,眼神中閃過一絲低落,心里隱隱有些羨慕流月。
果然,就算殿下不再討厭他,也不會撩他,更不會喜歡他。
不過也是,他只是殿下的暗衛(wèi)而已。
且是擁有藍(lán)色眼睛和銀發(fā)的怪物,殿下又怎會看得上他?
另一邊,謝晚凝和謝夫人一大早便出城,去城外的百靈寺上香。
馬車在返回京都的途中,謝晚凝一臉心事重重。
自從在大皇子府看到顧嶼川鞭打謝晚棠后,她便有些害怕和難受。
難以想象在她心里接近完美的顧嶼川竟是表里不一之人。
她跟父親母親說了姐姐的遭遇,他們皆是不信。
還說是姐姐沒福氣,嫁給顧嶼川多年,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如今父親雖還沒松口,卻也偏向顧嶼川,畢竟這么多年眾人皆認(rèn)為他們謝家是大皇子一黨。
若沒有什么意外,她最后還是得嫁給顧嶼川。
“娘,女兒真的是親眼所見,你們?yōu)楹尉褪遣恍拍???
謝晚凝抬眼看向身旁的謝夫人,低聲說道。
想起剛才在百靈寺求的簽,簽文上寫著,‘天下多負(fù)人,何必是?!?
還不足以說明顧嶼川并非良人?
可父母皆被顧嶼川的表象所蒙蔽,不信顧嶼川會鞭打姐姐。
“凝兒,是大皇子對你姐姐的好,我們都看在眼里,你以前不也常說想嫁給像大皇子一樣的人嗎?這兩天這是怎么了?”
謝夫人壓根不信顧嶼川會做此事,還以為是謝晚凝任性,受人挑撥,才這樣說。
“他分明就是個偽君子,在眾人面前偽裝得太好了,反正女兒不想嫁給他?!?
謝晚凝見沒有人相信她所說的話,頓時替姐姐感到可悲。
也是,若非親眼所見,估計不會有人相信京都令人羨慕,夫妻情深的大皇子和大皇子妃私下竟是如此相處方式。
真夠諷刺,也不知道姐姐這么多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你這孩子,是不是受到誰的蠱惑了?怎么凈說胡話?”謝夫人忍不住責(zé)怪道。
謝晚凝嘆了口氣,撇撇嘴說道,“沒有人蠱惑,反正你們早晚會看清他真面目的?!?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受驚停下,一群黑衣人包圍了謝晚凝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