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父親不喜我,跟隨我九年的屬下也背叛我,這個世界壓根就沒有人真心待我。”
白衿墨苦笑,眼眸含著淚光,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悲涼。
“對不起……”流月見狀,心中的愧疚更甚了,低聲說道。
“從小到大,我只能按照父親的安排做事,沒有朋友,唯有你和流觴作伴,心里早已拿你們當(dāng)朋友?!?
“其實我也想過平淡的生活,可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流月,你說我是不是活得很失敗?”
白衿墨上前扶起流月,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和痛苦,感嘆道。
“不,還有選擇,如今你已經(jīng)離開丞相府,不必再受到白丞相的控制,完全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流月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白衿墨,開口道。
想起以前白衿墨在丞相府過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么多年,白衿墨在白辰山面前謹(jǐn)小慎微,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和意愿。
像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白辰山擺布。
白辰山對待白衿墨的態(tài)度,不像父子,倒像是犯人,控制著白衿墨的一舉一動。
無論白衿墨如何小心翼翼地討好,或者順著白辰山的心意,把事情辦得再好,也得不到任何的好臉色。
從小到大,白辰山不讓白衿墨和同齡人接觸,每天只能關(guān)在丞相府學(xué)禮儀。
白衿墨沒有什么朋友,只有他和流觴陪伴左右,如今卻遭受到他的背叛。
“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談何容易?不如徹底解脫來得痛快,至少沒有痛苦?!?
白衿墨眼眸輕抬,自顧自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酒壺,嘆息道,隨即便要喝下。
流月見狀,來不及多想,急忙走進(jìn)屋子,打落了白衿墨手中的酒壺。
酒壺猛地落地,摔得粉碎,酒頓時灑了一地。
與此同時,一個諷刺的聲音傳入流月耳中,“流月,你還是太天真了?!?
緊接著,流月就看到白衿墨似乎被推倒般,整個人摔倒在尖銳的碎瓷片中。
更要命的是門口正好站著一個人,正是顧云聲,身后還帶著衛(wèi)蘭心。
“流月,就算你攀上了殿下,成為殿下的男寵,我也曾是你的主子,我不計較你之前的背叛,你卻來找我的麻煩……”
白衿墨故作沒看到身后的顧云聲,先發(fā)制人道。
一系列舉動直接把流月看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
站在門口的顧云聲,眼神閃了閃,她錯過什么好戲了?
不過她剛走到門口時,由于角度偏差,她看到的是流月不僅打碎了酒壺,還推倒了白衿墨。
但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是流月先動手。
莫非白衿墨約她用膳,其目的就是為了栽贓陷害流月?
在沒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她不會妄下定論,就先配合一下白衿墨演戲吧。
“怎么回事?”顧云聲不露聲色地踏進(jìn)屋子,沉著地問道。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