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沂然嘆了口氣,給一撮毛順了順毛,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妥協(xié)。
一撮毛自從和他來到鄞州,連根新鮮的草都吃不到,天天挨餓。
好在山腳下有個破草棚,無人居住,一撮毛只能將就吃著草棚里枯黃的草。
現(xiàn)在草棚也快被一撮毛吃完了,一撮毛跟著他,還真是受苦了。
聽到有草吃,一撮毛圓溜溜的大眼睛亮了亮,似乎有些興奮。
“說什么悄悄話呢?”
顧云聲走過來,看著長長的睫毛,十分帥氣的一撮毛,簡直越看越滿意。
瞧瞧這馬體型高大,不愧是上過戰(zhàn)場的,威風(fēng)凜凜。
她也想要一匹汗血寶馬,以后出門不僅拉風(fēng),速度還快,能節(jié)省不少時間和路途。
“沒什么,嫂嫂,這就是一撮毛,你之前也見過?!?
沈沂然牽著一撮毛,抬眼看向顧云聲,有點心虛地改了稱呼。
“之前沒注意看,現(xiàn)在算是正式見面,以后我就叫你毛毛,不說話就當(dāng)你同意了,毛毛還挺乖的?!?
顧云聲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一撮毛的頭,輕笑道。
一撮毛眨了眨眼睛,主動地蹭了蹭顧云聲的手。
沈沂然怔愣了幾秒,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臭脾氣一撮毛?
要知道除了他,一撮毛向來不讓旁人碰,更別提主動向別人示好。
有時候邵書乘幫他照顧一撮毛,還得挨它一腳。
現(xiàn)在是為了吃的連自尊都不要了?還是說想幫他討云傾歡心?
“毛毛,我們這就出發(fā),沂然,到時我會讓你父親帶毛毛回鄞州,保重!”
顧云聲利索翻上馬,牽著馬韁繩,朝沈沂然開口道。
她不會騎一撮毛回京,太過招搖,容易暴露行蹤。
到桑落城,她便將一撮毛養(yǎng)在別院。
等沈牧昭的傷好些,可以騎著一撮毛回到鄞州與沈沂然匯合。
“好,嫂嫂保重——”
沈沂然頓了頓,壓下心中的不舍,勉強扯出一抹笑意。
直到顧云聲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視線,開始自己的計劃和行動。
而顧云聲騎著一撮毛,加速闖向城門,無視的守城士兵的阻攔。
但凡想阻攔她的人,皆被她內(nèi)力震開。
守城士兵只能眼睜睜看著顧云聲騎著一撮毛,揚長而去。
等稟告給董深,顧云聲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廢物,連個女子都攔不住,將此女子以沈沂然的同黨論處,立即發(fā)布通緝令,并加強城門守衛(wèi),若讓沈沂然逃出鄞州,你們皆提頭來見?!?
董深眼神狠厲,抽出刀捅向報信的守城士兵,下令道。
很快,街上貼上了通緝令,畫像上正是戴著銀色面具、騎著汗血寶馬的顧云聲。
軍營里,董思苑正收拾桌子,突然瞥見桌上幾張通緝令。
她拿起畫像,看到畫像上熟悉的人,心中頓時一震。
是那個叫阿云的偷吃賊,她和沈沂然是一伙的?
所以上次父親書房里丟失了重要東西,是被阿云拿走了,并交給沈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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