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浣衣局待了兩年被殿下親自接回來,她自然也看到了擺放在前廳的金絲楠木古琴。
怕惹得殿下不悅,便不敢自作主張搬動金絲楠木古琴。
如今殿下竟提出把金絲楠木古琴搬到寒水院主屋,讓她有點難以置信。
看來殿下是想念溫貴妃了,哪怕自出生沒見過溫貴妃,可到底還是念著自己的生母。
“暮公子,阿黎離開京都了?”
顧云聲不知道衛(wèi)蘭心的想法,瞥向一旁的暮塵,出聲道。
“閣主今早離京,并吩咐屬下將千影閣旗下各種產(chǎn)業(yè)的賬本送來四王府,除了這一箱,其他城州的賬本還要過兩天才能送來。”
暮塵目光一直跟隨著金絲楠木古琴,直到衛(wèi)蘭心抱著古琴離開了前廳,才戀戀不舍收回視線。
原來這金絲楠木古琴是四皇子母親的遺物,也是傳說中的云渺琴。
云渺琴,是十幾年前熙國皇帝花重金專門為自己的寵妃打造的,只因溫貴妃喜歡撫琴。
此乃無價之寶,能親眼看到這傳說中的云渺琴,他已經(jīng)滿足了。
至于賬本,千影閣的產(chǎn)業(yè)遍布各城州,總部也不在京都,而是在漓州,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把賬本都送過來的。
“好,來人……”
顧云聲打開箱子看了一眼,正想讓人把賬本送到書房。
就見楚瑜探著腦袋,跑進前廳,自告奮勇道,“聲聲,小爺來,這箱子要搬到哪?”
學(xué)路清河第一招,眼里要有活,替聲聲分擔(dān)力所能及的事。
“那就交給阿瑜,送到書房即可?!?
顧云聲嘴唇微啟,也是,書房是重地,不好讓外人隨意進出。
而楚瑜不僅是她的人,還是個憨憨,沒啥好擔(dān)心的。
估計是剛才看到路清河送聞思香,與他兩手空空形成鮮明的對比,便想表現(xiàn)一下自己。
“好嘞?!?
楚瑜穩(wěn)穩(wěn)地抱起箱子,興奮地朝書房而去。
暮塵抬眸看了楚瑜一眼,瞳孔微縮,隨即起身告退。
這人他曾在洛城見過,上次閣主還讓千影閣的人查此人的身份。
明面上是洛城義子楚瑜,真實身份是鎮(zhèn)遠侯府在外流浪的世子蕭楚瑜。
沒想到竟成為了四皇子的男寵,看樣子還深受四皇子信任。
閣主很關(guān)注四皇子,但凡有關(guān)四皇子的事,都極為上心。
還將苦心經(jīng)營的千影閣,無償交與四皇子。
他跟隨閣主多年,從未見過閣主如此在意一個人,更別提有異性能走進閣主的心。
閣主怕是喜歡上四皇子了,而他也該收起心中的奢望。
日落西山,一抹晚霞映在天邊,勾勒出一幅絢麗的畫卷。
顧云聲自從暮塵離開后,便回了寒水院,在屋里點上聞思香,美美地補覺。
一覺睡到傍晚才起來,顧云聲只覺得神清氣爽。
想起好久沒泡溫泉,她心血來潮去了朝溪閣。
話說穿越到這個世界有段時間了,也體驗了幾次男身,但卻沒好好欣賞一下自己。
顧云聲脫下衣裳,低頭欣賞身上的八塊腹肌,性感而流暢的線條,還有——
頂級身材,一柱擎天,更愛自己了。
她在水中撒上玫瑰花瓣,悠閑地泡著溫泉。
能不能延長變身時間,就看今晚了,最好能延長半個月,或者一個月。
當(dāng)然了,若能自由變換,更奈斯。
往后她能玩得更嗨,不必擔(dān)心暴露身份。
不然下個月成親,洞房花燭夜只能看著美嬌娘,卻吃不了一點。
謝晚凝的父親野心可不小,若非膝下只有兩個女兒,且妹妹謝皇后無子嗣,定不會這般安分。
功高蓋主,一直是帝王最忌諱的,御史大夫若把手伸太長,今后將難以善終。
這時,殿外傳來霜降的聲音,“殿下,奴婢有事稟報?!?
“進來?!?
因是月圓之日,顧云聲這次來朝溪閣并未讓衛(wèi)蘭心守在殿外。
霜降微愣,眼中輕詫,平時除了衛(wèi)嬤嬤,殿下不許任何人靠近朝溪閣,更別提進去,這次怎么——
她有點忐忑不安走進朝溪閣,來到溫泉邊,一抬眼便又垂下頭,臉?biāo)查g溫?zé)崞饋怼?
水汽氤氳中,顧云聲赤著上身,濕發(fā)輕垂,腰腹肌理分明,水珠沿著修長脖頸滑落,蔓延至鎖骨和胸膛,引人遐想。
霜降忍不住偷瞄了顧云聲一眼,臉頰泛起了紅暈,心里微動。
來王府有半年了,殿下從未讓府中的丫鬟近身伺候。
每次見到殿下皆是穿戴整齊,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不一樣的殿下。
突然就羨慕府中的公子們,能得到殿下的垂憐和寵愛。
若是殿下不是斷袖,得迷倒京都多少未婚少女?甚至是已婚女子。
“不是說有事稟報?”
顧云聲眼尾微微上挑,嘴角漾起弧度,瞥了霜降一眼,聲音磁性,又欲又撩。
心中嘀咕,‘被我迷倒了吧,害,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殿殿下,慕公子請你過去湖心榭一趟,說是親手做了蓮藕排骨湯,還準(zhǔn)備了殿下愛吃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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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云聲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聲音,霜降猛地回過神,紅著臉,有點緊張地開口道。
若是換做以前,她估計嚇得跪地求饒,哪敢偷瞄殿下,還當(dāng)著殿下的面發(fā)呆。
“親手做了蓮藕排骨湯?呵~讓他過來朝溪閣。”
顧云聲頓了下,聲音染笑。
這白衿墨以前恨不得離她遠遠的,現(xiàn)在三天兩頭刷存在感。
還親手給她做吃的?該不會下毒了吧?
而且還是晚上請她過去,絕對目的不純,不會是又想陷害誰,讓她過去看戲吧?
“是,殿下?!?
霜降怔了怔,應(yīng)聲道,是誰說慕公子失寵了?
慕公子把齊詞安打成豬頭,被殿下罰禁足,這才不到兩日,就解了禁足。
且殿下還讓慕公子過來朝溪閣,這可是除了公子陌外,第二個能踏進朝溪閣的公子。
“對了,讓他少穿點,最好套個披風(fēng),里邊裸著?!?
顧云聲伸手拿起溫泉邊的浴巾,朝霜降離去的背影,輕飄飄補了一句。
霜降聞,腳步一踉蹌,臉越發(fā)燙,覺得臊得慌。
救命,殿下敢說,她都不敢聽,更別提向慕公子轉(zhuǎn)達。
她快步往湖-->>心榭而去,全程低著頭,心里思索著等下見到白衿墨該如何開口。
湖心榭,白衿墨站在院子里,臉上表情淡淡的,卻時不時望向門口。
顧云聲會來嗎?會怪他打了齊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