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這張紙條就是宮里的嬪妃給白辰山通風報信。
而沈沂然就算在外帶兵打仗,也不過是個和楚瑜同歲的少年,且被沈家夫婦保護得極好。
剛才發(fā)現(xiàn)了王惜柔曾是白辰山的妻子,估計心里還亂得很。
面對白辰山的挑釁和激怒,小伙子,下手沒輕沒重的。
白辰山已經(jīng)被打得半死不活,再打下去就死了。
“和后宮嬪妃有染,白辰山,你犯的罪還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沈沂然看了眼顧云聲拉著他的手,回歸了理智,朝白辰山冷聲道。
他不能直接殺了白辰山,得把白辰山交給皇上處置。
“少將軍?!?
這時,邵書乘看到沈沂然發(fā)的信號彈,帶著人來到了丞相府。
他看了一眼半死不活、口吐鮮血的白辰山,又看向身穿夜行衣、戴著面具的顧云聲,眼神閃爍。
這人身形有點熟悉,是云姑娘吧?
居然和少將軍一同來丞相府捉拿白辰山,還真是心有靈犀。
不過白辰山確實老奸巨猾,竟然躲在丞相府,難怪一直沒找到白辰山的人影。
少將軍好像臉色不太好,白辰山身上的傷估計都是少將軍的杰作。
“把白辰山押進大牢,等候皇上發(fā)落?!?
沈沂然把佩劍插入劍鞘之中,對著邵書乘下令道。
他剛才下了死手,不僅廢了白辰山的武功,還挑了白辰山的手腳筋。
這回白辰山逃過一劫,也活不了多久。
敢對付他沈家,陷害他、差點殺害父親、辱罵母親,對云傾出不遜,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是,少將軍?!?
邵書乘立即讓人把白辰山架起來,像拖死豬似的把白辰山帶去大牢。
“你不親自押送白辰山?”
見沈沂然沒有跟隨邵書乘等人一起去,顧云聲詢問道。
“嫂嫂,我受傷了,行動不便,白辰山就剩一張嘴了,要是邵書乘還能把人弄丟,那別在軍營混了,直接回老家種地吧?!?
沈沂然挪了下受傷的腿,輕靠在顧云聲身上,語氣幽幽。
人都抓到了,私仇也報了一半,接下來的就交給皇上定奪,相信皇上比他更想白辰山死。
“行動不便?你剛才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就差把白辰山弄死?!?
顧云聲眼眸微瞇,掃視了一下沈沂然腿上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直接轉(zhuǎn)身踏出祠堂。
剛才她可看得一清二楚,沈沂然可沒有半點行動不便的樣子。
還用受傷的腿狠狠碾壓了一下白辰山被密室石門卡到的腿。
這家伙還是個黑芝麻餡的,蔫壞蔫壞的。
“嫂嫂,我剛才是被白辰山氣得失去了痛覺,現(xiàn)在是真的疼,嫂嫂……”
沈沂然見狀,立馬追上去,快到顧云聲身邊時變成一瘸一拐,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臉討好。
這點小傷忍忍就過去了,反正對于經(jīng)常受傷的人來說,不值得一提。
但在云傾面前,適當示弱是很有必要的。
父親在外報喜不報憂,受多重的傷都一聲不吭。
但回到將軍府,手被劃破一道小口,父親硬是擠了下血,讓母親心疼和包扎。
那時候他滿臉黑線,只想對父親說,傷口再不上藥就愈合了。
他如今有了云傾,總算不用看父親在他面前秀恩愛。
“那你能自己回府嗎?”
顧云聲停下腳步,瞥了沈沂然一眼,似笑非笑。
還挺會裝,但沈沂然是不是忘了地上有影子,小動作全被她收入眼底。
“嫂嫂是要回去找楚大哥嗎?那我自己回去吧,不過嫂嫂出來這么久了,楚大哥好似一點也不擔心?”
沈沂然一瘸一拐地走到顧云聲面前,眸中閃著一絲失落感,上眼藥道。
之前在鄞州破廟,云傾才不見了一會,楚瑜就急得團團轉(zhuǎn)。
如今云傾獨自一人來到丞相府找人,這都快天亮了,也不見楚瑜出來找人。
可見楚瑜也沒有很喜歡云傾,不像他只會心疼嫂嫂。
“不怪他,阿瑜他不知道我出來,再說我武功比他還厲害,其實沒什么好擔心的?!?
顧云聲勾了勾唇角,垂下眼簾,繞了繞手指急忙替楚瑜解釋道。
媽耶,好茶啊,和白衿墨真不愧是親兄弟,茶里茶氣的。
不過論茶藝和演戲,她就沒輸過。
“嫂嫂這般優(yōu)秀,不必為了遷就別人,委屈自己,也值得更好的男子。”
聽到顧云聲為楚瑜辯解,沈沂然頓時腦補了一場大戲,心疼地拉住她的手,輕輕地抱著她。
云傾明明很難過,卻還在找借口為楚瑜說話。
若云傾是他娘子,別說夜不歸宿,就算離開一小會,他都怕云傾被別人拐走了。
而楚瑜見云傾不在身邊,居然還能睡得著。
楚瑜有這么好的姑娘,卻不懂得珍惜,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厚道。
顧云聲:?!……
她真想笑,順便讓大寶貝頂沈沂然一下,讓他感受社會的險惡。
沈沂然還挺自信的,拐彎抹角夸自己,展現(xiàn)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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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秀她承認,但沈沂然從哪看出來她遷就別人,委屈自個?
說起更好的男子,她身邊哪個男子比沈沂然差?
“之有理,但哪里有更好的男子?我怎么沒看到?!?
顧云聲忍著笑意,故作不解地說道。
“嫂嫂,看這里,若嫂嫂不嫌棄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我會一生一世對嫂嫂好的,絕不讓嫂嫂受半點委屈?!?
沈沂然抬眸凝望著顧云聲,拉著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臉,認真且深情地許諾道。
云傾覺得他比不上楚瑜?
也是,楚瑜比他早認識云傾,云傾如此喜歡楚瑜,在云傾心里楚瑜自然比他重要,且什么都好。
沒關系,他可以先向楚瑜取取經(jīng),對云傾更好,讓楚瑜慢慢從云傾心里剔除出去。
“倒是不嫌棄,只是不止你對我說過這種話,而且我是不可能和阿瑜分開的。”
顧云聲不客氣地捏了捏沈沂然的臉,語氣淡然。
只要一個有什么意思?但凡看對眼的,她全都要。
沈沂然抿了抿唇,“沒關系的,嫂嫂,只要嫂嫂愿意和我在一起,今后我會和楚大哥好好相處的?!?
他早就料到云傾不會為了他,和楚瑜分開的。
其實三個人也能把日子-->>過好,他不介意偶爾睡在床底下。
“好,天快亮了,昨夜一夜未眠,有些累了,我先離開了,你若行動不便,等下我讓阿瑜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