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美國街頭總是顯得有點陰冷,小原游套著黑色的外套走在貝爾摩德身旁,聲音都顯得有點無奈,“馬上就要天亮了,你就不能自己走回去嗎?”
嫌棄。
平時燒殺搶掠眼睛眨也不眨,這種時候倒是說一個女孩子回酒店不安全,非要扯著他送出來。
嘖,他都不想回憶伏特加奇怪的眼神,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只馬上要被宰殺的羊。
“不是說你對女孩子很溫柔的嗎?”
“你也說了是女孩子?!?
“我的年紀(jì)也不大,和你的信子姐姐沒有差多少?!?
“至少信子姐姐不會在自己身上藏qiangzhi子彈還有刀?!毙≡蔚皖^看路,聲音都帶著一點困倦,“走快點,我要回去睡覺了?!?
“可以不回去,我的床可以分你一半?!必悹柲Φ峦瑯哟怪^,視線盯著道路,聲音輕微,“或者你可以睡在沙發(fā)上面?!?
“我又不是有病,放著自己的新床墊不躺,非要蹭別人施舍的半個床?!毙≡纹沧欤坪鹾苁菬o奈,“別說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也別覺得我是什么好東西,我可不保證我不是變態(tài)?!?
貝爾摩德笑了一聲,“那你要不要證明給我看?”
“我為什么要證明給你看?我們之間除了身在同一個組織勉強(qiáng)算同僚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關(guān)系吧?”小原游拉著貝爾摩德貼著街邊的人行道走,聲音平靜得要死,“你為什么總是要用這種曖昧得不得了的話語來讓我和你擁有一個談話的時間呢?”
有點難以理解。
聞,貝爾摩德眉梢挑起,半晌才笑道:“因為我們之間沒有共同的秘密?!?
原本可以擁有一個名為毛利蘭的秘密,但現(xiàn)在看來,小原游似乎也并不將毛利蘭視做不可放棄的人。
小原游側(cè)過頭看著貝爾摩德,半晌才道:“你想把我綁在你這條船上?我好像也和你沒什么死仇吧?毛利蘭的事情你去怪工藤新一好了,那又不是我干的?!?
說到這里,小原游撇撇嘴,“就憑你這腦子不清醒的樣子,對毛利蘭的所有熱愛與托舉,好處都會落在工藤新一身上,有什么用?難道你愛的是工藤新一?”
保護(hù)什么?
保護(hù)可不是擋住所有傷害。
貝爾摩德蹙眉,“怎么這樣說?他們兩個人之前不是青梅竹馬嗎?”
“嘖,結(jié)婚還要區(qū)分一下個人資產(chǎn)和共同財產(chǎn),青梅竹馬而已……”小原游撇撇嘴,再次為貝爾摩德的腦子惋惜,“你如果欠我一萬塊,你難道會把錢給我的青梅竹馬,讓她轉(zhuǎn)交嗎?”
有病一樣,青梅竹馬又不發(fā)結(jié)婚證明。
貝爾摩德嘴角抽了抽,“你不插手他們會結(jié)婚的?!?
“嘖,我都不知道你是愛工藤新一還是愛毛利蘭?!毙≡纹财沧欤澳悻F(xiàn)在去問問毛利蘭,她都會回答你婚姻是錦上添花而非人生追求,你都沒有問過她,憑什么做決定?”
小原游從貝爾摩德兜里摸出酒店房間的鑰匙,仔細(xì)看了看后拉著貝爾摩德朝著酒店走,“別想那么多了,你現(xiàn)在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要救別人?”
貝爾摩德眼神之中一片冰涼,“我現(xiàn)在的危機(jī)都是你帶來的?!?
沒有權(quán)利,沒有行動需求,武器的供給都沒有從前那么及時。
聞,小原游笑了一聲,“怪我嗎?是你自己的意志搖擺不定?!?
貝爾摩德眉心蹙起,“那這樣就是對的嗎?”
“不知道?!毙≡未蜷_房間的門,推著貝爾摩德進(jìn)入房間之中,開了窗戶透氣,又調(diào)整了空調(diào)的溫度,“你竟然還有心思思考對與不對,對我來說,活和死已經(jīng)夠我選的了。”
他拍拍貝爾摩德的肩膀,又掀開對方的頭發(fā)仔細(xì)查看假發(fā)的接縫,“善與惡不一定對標(biāo)生與死,但墻頭草總會死的,朋友。”
小原游拍拍手,轉(zhuǎn)身離開,“走了,不過你放心,這次行動我暫時還沒有接到殺了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