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行為合理化。”
小原游捏著幾張有關(guān)于‘源氏螢’盜竊團伙的資料,撐著下巴看著,聲音平靜,“將自己的犯罪行為理想化,轉(zhuǎn)變?yōu)橐环N繼承前輩遺志追尋歷史真相的想法,以此來減輕自己內(nèi)心的罪惡感?!?
說著,小原游翻過一頁,“用義經(jīng)記之中的刀名作為犯罪成員的代號,表示大家都有同樣的心理和代號,凝聚同伙,犯罪團伙會在此時從擁有相同目的的罪犯轉(zhuǎn)變?yōu)閾碛型焕硐氲耐?,歸屬感和認同感甚至是使命感都能夠讓他們肆無忌憚的犯案?!?
一旁,白鳥任三郎看著小原游的側(cè)臉,眼底都帶著學習二字。
自己也要努力一點!
目暮十三歪歪頭,眼底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滿意。
小老弟很棒哦!
小原游繼續(xù)翻開下一頁,“如果有成員死亡,被丟下,被舍棄,他們或許會在接下來的行動會議之中說……啊,他的死亡是為了更偉大的事業(yè),完成理想必須有人用鮮血作為奠基,把一切的陰險心思與犯罪心理合理化,變成一種道義上的推進力,但現(xiàn)在看來,內(nèi)訌了?!?
小原游的之間摸過現(xiàn)場照片尸體上面的每一道致命傷,“一種很有儀式感的sharen方式,用各種古樸的武器殺害同伙,更有一種隱喻,表示自己是理所應當?shù)姆磽艋蛘邞徒?,兇手心中或許會覺得我依舊沒有背叛我們當初的理想,殺同伙的時候或許會覺得我只是在清除背叛理想的叛徒?!?
說到這里,小原游停頓下來,盯著面前的文件。
嘶,他們組織好像也蠻裝的,一個個拿酒名當代號。
但不重要,組織很強的誒,比這種盜竊的小嘍啰還是強不少的。
小原游嘆了口氣,合上手中的文件,認真道:“源氏螢盜竊團伙是一個從理想主義出發(fā),不約而同經(jīng)過了罪行合理化,凝聚起來一同犯案最后卻因為猜疑背叛導致分裂的盜竊團伙?!?
“連環(huán)sharen案的發(fā)生表示盜竊團伙義經(jīng)陷入了猜疑與恐懼的崩潰期,連環(huán)sharen案的兇手表現(xiàn)出很強烈的自戀與妄想特征,始終活在自己構(gòu)建的有關(guān)于義經(jīng)記的世界之中,會將所有人阻攔的人當做自己必須要清除的敵人?!?
“哦哦,那怎么抓?”目暮十三側(cè)頭,眉心緊縮,前方的記者啪啪啪地按著快門,閃光燈閃爍著將幾名警察臉上的凝重與嚴肅拍攝下來。
小原游低頭摸著下巴。
自戀,得挑釁一下,勸從良沒什么用處。
妄想的話,就要在對方最得意的地方打敗他,
小原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輕聲道:“疏散群眾居家不出避免出現(xiàn)新的受害者,媒體自此時起對他的sharen事件閉口不,控制交通避免犯人流竄作案,這幾個辦法能夠消耗犯人的精力,讓他孤單,失落,開始猜疑自己的能力,然后……”
白鳥任三郎皺眉,“然后?”
小原游露出微笑,抬眸看向面前的攝像頭,“接下來我所說的話和我這張臉,請拍的漂亮一點,報紙篇幅大一點,循環(huán)播放在每一個車站或者交通樞紐的廣播之中?!?
下方記者連連點頭,舉起了攝像機。
小原游微笑,“垃圾東西,幾十歲的人了混的不如我好,我當臥底的時候你還在偷偷摸摸入室盜竊呢,被主人家發(fā)現(xiàn)都要嚇得屁滾尿流,人到中年還做什么英雄夢,英雄見到你都得自剜雙目,還搞什么義經(jīng)記,書見了你都得惡心的無火自焚了,什么鬼東西,也配我協(xié)助查案。”
小原游冷笑一聲,起身就走。
目暮十三豆豆眼,“???”
白鳥任三郎愣了一下,旋即伸手,“說這種話不要命了,那是個很危險的罪犯?!?
“我怕他?說的好像單挑就能打死我一樣?!毙≡慰戳税坐B任三郎一眼,目露滿意之色,“走了,我在京都的旅行都被他打斷了,真不爽啊。”
白鳥任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