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把對方當領導,沒有把對方當高不可攀的人,沒有把對方當成需要小心謹慎才能維持關系的闊少。
對方只是她的丈夫。
他們是平等的。
所以她才會這樣輕松。
蔣四野的傷明明好了大半,可他好疼,像是第n次撕裂,血肉模糊的疼。
三年婚姻,他跟賀泱之間,幾乎從無這種相處。
這種,正常夫妻的相處。
可不怪她啊。
是他距離感太重,是他公子哥脾氣太爛,是他若即若離冷血無情,是他身邊的人高傲輕慢,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他們是不平等的。
人終將要為傲慢付出代價。
蔣四野一陣恍惚。
三魂七魄抽離,唯剩一具軀殼。
電話沒用到五分鐘,兩分鐘而已,蔣四野感覺自己遭了兩分鐘的凌遲,皮開肉綻的痛楚。
“好了,”賀泱客氣道,“麻煩你了,你可以去忙了?!?
蔣四野目光無神地凝住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視線停在她頭頂?shù)囊黄浠ㄉ稀?
他渾渾噩噩伸手,捻那片花。
“啪——”
賀泱應激似地打在他腕骨,身體下意識避開,仿佛他是洪水猛獸,不可靠近。
花朵從他指間落下,掉進殷綠的草叢。
是朵白丁香。
賀泱喜歡蒲棒,也喜歡白丁香,她喜歡一切白色的花朵。
發(fā)現(xiàn)自己反應過激,賀泱不見愧色,警告:“爪子給你剁了!”
“”蔣四野輕抿下唇,默默把手蜷縮起來,“你老”公啊。
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