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師兄……”王執(zhí)事的聲音帶著些許沙啞和更深的敬重,“您…您如今無論是實力還是在宗內(nèi)的地位,都遠非王某所能及,這聲‘師兄’,是應當?shù)摹彼忉尩溃诘燃壣瓏赖男扌薪?,達者為先,秦玄展現(xiàn)的實力和潛力,足以讓他心甘情愿地尊稱一聲師兄。
秦玄卻微笑著擺了擺手,語氣依舊溫和,帶著對故人的親近:“王執(zhí)事,不必如此拘禮。你我還是舊時稱呼即可,叫我秦玄吧,聽著更習慣些?!?
王執(zhí)事聞,心中更是觸動,知道秦玄這是念舊,不愿因實力變化而生分了關系。他也不再矯情,重重抱拳,改口道:“好!秦…秦玄,今日之恩,王某沒齒難忘!”
他將玉盒鄭重地收回懷中放好。這株靈參,此刻在他心中,已不僅僅是天材地寶,更承載了秦玄的這份厚重恩情與尊重。
就在這時,秦玄卻話鋒一轉,目光望向赤巖城的方向,眼神變得深邃起來:“王執(zhí)事,你的傷勢需要盡快處理。而且,此事既然因趙家而起,光殺了這幾個小嘍啰,恐怕還不足以了結?!?
王執(zhí)事一愣,沒明白秦玄的意思:“秦玄,你的意思是?”
秦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我送你回赤巖城,順便,去一趟趙家?!?
“什么?去趙家?!”王執(zhí)事嚇得差點跳起來,剛剛放下的心又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秦玄,這可使不得啊!那趙家就是龍?zhí)痘⒀?,我們躲還來不及,怎么能主動送上門去?那趙家老祖……”
秦玄抬手,止住了王執(zhí)事后面的話,臉上依舊是一片風輕云淡:“無妨。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與其等他們查上門來,牽連更多,不如我們主動前去,將此事做個了斷。也好讓他們知道,青玄宗的人,不是他們能隨意動的?!?
他看著王執(zhí)事?lián)鷳n至極的眼神,補充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只需帶路即可。”
王執(zhí)事看著秦玄那平靜卻充滿自信的眼神,想到他剛才那鬼神莫測的手段,心中雖然依舊忐忑不安,但一股莫名的信任感卻也油然而生。他咬了咬牙,終于重重點頭:“好!我?guī)慊厝?!大不了…大不了王某這條命,今天就跟秦玄你捆在一起了!”
秦玄笑了笑,沒再多說。他讓王執(zhí)事簡單調息穩(wěn)住傷勢,然后便帶著他,不緊不慢地朝著赤巖城的方向走去。
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王執(zhí)事跟在秦玄身后,看著他挺拔而從容的背影,心中充滿了復雜難的情緒,有緊張,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對身邊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實力的猜測,以及一種即將面對狂風暴雨的忐忑。
兩人一路無話,徑直來到了赤巖城內(nèi)那氣勢恢宏、守衛(wèi)森嚴的趙家大宅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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