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他們的認(rèn)知中,是天地間最根本,最不可違逆的至高規(guī)則!
可逆轉(zhuǎn)光陰?這已經(jīng)不是神通,而是神話!
“不可能!”莽山粗獷的嗓子都變了調(diào),他瞪眼,臉上寫滿了荒謬,“時間若是能隨意撥弄,那天地豈不亂了套?前輩,您……您莫不是在與我等開玩笑?”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極限,甚至讓他覺得這是一種戲耍。
千極陣皇與星辰之主則陷入了另一種層面的震撼。
千極陣皇試圖將這匪夷所思的概念納入自己的“理”中:“難道說,光陰本身,也是一種由更高維度的‘道’與‘理’構(gòu)成的……陣法?”
王騰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當(dāng)你們覺得規(guī)則不可逾越時,”他聲音平淡,“只是因為,你們站得還不夠高?!?
一句話,沒有解釋,卻勝過任何解釋。
那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像一只無形的大手,將他們引以為傲的帝境尊嚴(yán),按在地上,反復(fù)摩擦。
看著眾人依舊將信將疑的表情,王騰似乎也失了繼續(xù)談?wù)撨@個話題的興致。
他的目光,落向了庭院角落里,一株因靈氣過于濃郁而過早催熟,即將走向凋零的靈花。
他什么也沒做。
沒有掐訣,沒有動用任何能量。
僅僅是目光的注視。
神跡發(fā)生了!
那朵本已枯萎的花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舒展開,重新變得飽滿水潤?;ǘ涞念伾砂档D(zhuǎn)為鮮艷,從盛放退至含苞,再由花苞縮成一顆青澀的嫩芽,最終化為一粒微塵般的種子,沒入泥土,消失不見。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卻顛覆了在場所有人對生命與時間的認(rèn)知!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靜。
連莽山都閉上了嘴,喉結(jié)滾動,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青帝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最先從那神跡般的震撼中掙脫出來。
她看向王騰的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了,那是一種面對未知,面對終極的敬畏與苦澀。
她不再去糾結(jié)于時間這種虛無縹緲的問題,而是問出了最核心的關(guān)鍵。
“前輩,我等已知破境需仙靈之氣。敢問……要付出何等代價,或滿足何等條件,才能從您這里,獲得此物?”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連呼吸都忘了。
聽到這個問題,王騰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
他看了一眼眾人面前那幾乎已經(jīng)見底的茶杯,悠悠地嘆了口氣。
“代價?”
“你們其實……已經(jīng)付過了?!?
眾人皆是一愣,滿臉茫然。
付過了?什么時候?
“你們剛才喝的茶,感覺如何?”
“茶?”莽山下意識地咂了咂嘴,“好喝是好喝,就是……就是沒嘗出什么特別的……”
王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茶,是以混沌神液為水,泡開了三片世界樹的嫩葉,其中,融入了一絲被我稀釋了億萬倍的……仙靈之氣?!?
萬獸尊者和莽山,當(dāng)場石化!
兩人猛地低頭,死死盯著自己面前那空空如也的茶杯,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我……我……”莽山嘴唇哆嗦著,指著那茶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臉上那表情,比死了爹還難看。
萬獸尊者更是猛地一拍大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哀嚎。
“我的娘?。?!”
他捧著那個空杯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伸進(jìn)去再舔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