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瑤池圣地。
昔日云霧繚繞,仙鶴飛舞,被譽為東荒凈土的瑤池,此刻卻籠罩在一片死寂的陰霾之下。
護山大陣雖然依舊開啟,但光芒黯淡,顯然靈性全無。
圣地之內(nèi),聽不到往日的歡聲笑語,也見不到弟子們切磋修行的熱鬧景象。
所有的瑤池弟子都被約束在自己的居所,一個個面帶惶恐,只能偶爾通過神識悄悄交流。
“怎么辦?那個自稱老祖的人已經(jīng)占據(jù)圣主大殿三天了!”
“我聽說西王母殿都被他占了,那可是歷代圣主才能進入的地方??!”
“噓!小聲點!據(jù)說有長老只是多看了他一眼,就被他廢了半身修為,現(xiàn)在還躺在藥園里生死不知!”
“太可怕了,他真的是我們瑤池的老祖嗎?為什么如此殘暴?”
“應該和我們瑤池一脈的先祖真的有些許關聯(lián),畢竟許多長老都不知道的大陣節(jié)點和秘密他都如數(shù)家珍!”
“哎......難道我瑤池一脈真的要亡了嗎?”
恐慌與絕望,如同瘟疫一般開始蔓延。
瑤池圣地的主峰之巔,那座象征著最高權力的圣主大殿內(nèi),氣氛更是壓抑到了極點。
一名身穿黑金長袍,面容俊美近妖的年輕男子,正斜倚在原本屬于瑤池圣主的寶座上。
他單手支著下巴,另一只手把玩著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那正是瑤池圣主隨身佩戴的信物。
他便是那個自稱瑤池老祖的神秘人,玄天。
大殿下方,瑤池圣主云鸞,以及數(shù)十位太上長老,一個個臉色蒼白地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云鸞圣主,這位平日里風華絕代,執(zhí)掌一方圣地的女圣人王,此刻卻顯得無比憔悴。
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絲未干的血跡,顯然在不久前受了不輕的傷。
“云鸞,你想好了沒有?”
玄天把玩著玉佩,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云鸞圣主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聲音沙啞地說道:
“玄天老祖,瑤池寶庫中的源和神料,我們可以全部奉上。但傳承帝兵西皇塔,乃我瑤池之根基,絕不能動!至于凌瑤……”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堅定:
“她是瑤池的圣女,是我的弟子,我更不可能將她交出去!”
“哈哈哈!”
玄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放聲大笑起來。
恐怖的聲波在大殿內(nèi)回蕩,修為稍弱的幾位長老當場悶哼一聲,口鼻溢血,身形搖搖欲墜。
“根基?弟子?”
玄天笑聲一收,表情瞬間變得冰冷,
“在我面前,你們也配談根基二字?云鸞,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我不是在和你們商量,我是在通知你們?!?
他站起身,緩緩踱步走下寶座,來到云鸞圣主面前。
“這座圣地,是我當年隨手所創(chuàng)。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包括你們的性命,都是我的。我取回我自己的東西,需要經(jīng)過你們的同意嗎?”
他的話語,滿是霸道。
一位脾氣火爆的太上長老終于忍不住,怒喝道:
“你休要在此妖惑眾!我瑤池創(chuàng)派祖師西皇母頂天立地,乃是人族大帝,豈會是你這般邪魔歪道!”
“哦?”
玄天偏過頭,看向那位長老。
他什么動作都沒有,但那位太-長老卻突然慘叫一聲,整個人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身體骨骼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整個人被硬生生擠壓成一團血霧,神魂俱滅!
鮮血染紅了光潔的地磚,濃郁的血腥味彌漫開來。
大殿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血腥殘酷的手段嚇得魂不附體。
“還有-->>誰覺得,我不是你們的老祖?”
玄天環(huán)視一周,聲音平淡,卻讓所有長老都感到了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