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盛光偉,除了盛嫣以外的所有人,聽了她的話,都覺得她是在癡人說夢。
又或許是被逼急了,她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過分的輕視讓盛光偉瞬間落入盛嫣激將的陷阱里。
盛嫣就是一只囚籠里的鳥,根本生不出反抗的能力來。
即便現(xiàn)在像只炸毛的貓一樣,見人就呲牙,那也是只被拔了爪子和尖牙的貓,沒有一絲威脅性。
可等盛光偉后知后覺回想一番,又看到盛嫣一臉勝券在握的神情,他才驚覺有哪里不對。
盛光偉光速斂下臉上輕蔑的笑,眉心一擰。
盛馳見他神色有異,低聲問:“爸,怎么了?”
盛光偉只是緊緊盯著盛嫣:“你把家里的地址告訴過那個野男人?”
方才那通電話,盛嫣那便宜丈夫總共就說了兩句話,一句問盛嫣怎么不接電話,一句說自己十分鐘后。
沒有一句是過問地址的,但是已然一副在趕來的樣子。
盛嫣不回,抱著雙臂遠遠站著,掛著一臉禮貌的微笑。
盛嫣和盛光偉的關(guān)注點不同。
她更關(guān)心秦彧那句“十分鐘到”。
秦彧這個點應(yīng)該在公司的。
從京屹到盛家別墅,不堵車的情況下至少需要半小時。
秦彧說他十分鐘后到,應(yīng)該是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被人帶走,所以早早在趕來的路上了。
難怪一向不怎么和她聯(lián)系的秦彧,突然給她打了那么多電話。
盛嫣笑著不說話,盛光偉沒得到答案,腦海里的想法就開始不自覺增多。
他臉色陰沉,逼問道:“還是你什么時候把那野男人帶回來過?盛嫣,你膽子不小?。 ?
盛嫣抬眸:“帶回來過又怎么樣?和盛總您把小情人帶回家來相比,我不過是帶正經(jīng)丈夫回家,膽子哪兒有您大呀?!?
被她這么一說,盛光偉那點捉摸不透的不安瞬間被憤怒沖散。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夫妻,到這個年紀還夫妻關(guān)系和諧的屈指可數(shù)。
大多數(shù)都是貌合神離,各玩各的。
蔣美茵早年又因為盛琪的病,多年離家待在國外,盛光偉能潔身自好的幾率無限趨近于零。
事實也確實如此。
盛光偉外面有情人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蔣美茵也有,所以夫妻倆倒是誰也說不上誰。
但兩個人至少還有一些共識和默契,那就是即便有情人,也養(yǎng)在外面,回到這個家,大家就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可是盛光偉這幾年身邊的那個小情人有些手段,之前舞到盛家別墅來,但是讓蔣美茵給打出去了。
這種事在圈子里雖然不算稀奇,可到底是丑事。
都說家丑不外揚,更何況秦彥洲和馮醫(yī)生還坐在這里,盛嫣居然當眾把這些事拿出來說,讓他盛光偉一張老臉往哪里放?
盛光偉一張臉氣成豬肝色,怒吼:“反了你了真是!”
說完轉(zhuǎn)身往書房走。
盛嫣心下了然,親自取家法藤條去了這是。
盛光偉腳步快得帶風,回來時直接握著藤條暴怒地沖向盛嫣。
藤條對準盛嫣揮下去,發(fā)出破空的一聲聲響。
形勢已經(jīng)收不住了,盛嫣突然抓起一旁沉默的盛馳的手,閃身往后一躲。
只聽一聲悶響,藤條猛地落在盛馳的小臂上。<b>><b>r>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一時間甚至叫不出聲來。
半晌,別墅里才響起盛馳慘絕人寰的痛呼。
“啊——?。。 ?
蔣美茵一愣過后,眼睛都看紅了。
“盛嫣!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