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事情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說姓詹的被你折磨的也就是個廢人了,放出去也無妨,將軍豈不聞,欲讓其滅亡必先看他膨脹,姓詹的兄弟倆都沒什么好記性,早晚還會犯在將軍手中?!狈陿饭侔参苛藥拙?,打算離開。
“樂官,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思來想去還是給你說了罷!”張遠拉住馬韁繩。
“愿洗耳恭聽,當聽某人就記下,不當聽就算某人沒有聽過?!狈陿饭俜髁朔餍渥?。
“前幾日城門值守,夜間有小轎從城門出去,這小轎低調不示人,但我卻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張遠猶豫了片刻。
“小轎往哪里去?”逢樂官當即敏感起來。
“出城門往小松驛去了。”張遠回答。
“小轎在城里停何處?”逢樂官問。
“某人不敢追查?!睆堖h轉過頭去。
“那味道是宮里的……”逢樂官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如果別人說出這件事,那聽來就是造謠生非,可軍司馬張遠不是俗人,他曾為身居司隸校尉府的武帝守過家門,后來又守丞相府,再后來任內宮城門侍郎,后來清河公主嫁夏侯世家,張遠就到了邊防長安,這其中有沒有關系誰都說不清楚,但張遠對曹魏內宮的情況,在長安肯定沒有人能比他更熟悉。
“小松驛去查了嗎?”逢樂官問。
“能去查嗎?”張遠反問。
“不管什么事,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自己越早知道,總比別人更早知道的好。”逢樂官聲音沒有了力量,像一條飄帶一般隨著微風在夜色中飄散。
“我這就去安排?!睆堖h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向寨樓走去,走出幾步他又回頭喊逢樂官?!皹饭?,這一次如果還是他們呢?”
逢樂官有些失神的慢慢抬起頭,“如果這一次還是他們,誰都救不了他們。軍司馬也把事情做干凈些,若是牽連進去,一樣沒人能救?!?
張遠喘著粗氣,瞪大了銅鏡般的眼睛低下頭不再說話。
逢樂官猛踢馬肚子,帶著腦海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回到別駕府,他放了一盆井水又加了百斤冰塊,把自己泡進水中,久久的憋氣,每一次都達到極限狀態(tài),讓大腦意識不由自主地萌生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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