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鄧艾被一幫人簇擁著和霸娘結婚的時候,長安城東門外大司馬駐兵營內(nèi)走出來一隊騎兵,為首的人氣宇軒昂身材挺拔,但他沒有整盔帶甲,而是頭戴一頂武弁大冠,身穿黑色袍服,帶領隊伍浩浩蕩蕩的開進城內(nèi),朝長安府走去。
這人就是隨大司馬從洛陽而來的郭配,也是現(xiàn)任雍州刺史郭淮的堂弟。大司馬任命他為新任長安太守,一方面是為了配合戰(zhàn)防調(diào)度,另一方面是對文儒當權的長安州府敲響警鐘。
大司馬到長安后,對長安防線還沒有做任何調(diào)整,他沿著天水一路向雍涼巡查,排兵布陣安插眼線收買人心,把雍涼的武將盡數(shù)吸納,一方面這是諸葛亮北伐的門戶需要重視,另一方面把這些武將收服以后,長安州府就被架空成一座孤城,城里的文臣調(diào)不動軍隊,也就成了一群廢物點心。
現(xiàn)在借著州府內(nèi)亂拿掉長安太守,又把郭配安插進去,這個州府也就名存實亡了。
郭配帶著隊伍來到長安府,原長安太守帶著群丞劉明,主簿楊頤和和一眾衙役班頭等候在府衙門口,等待交接。
長安太守奉上印信,又說了些客套的俗話,就要迎接郭配進入官邸。郭配卻并不著急,轉(zhuǎn)身來到郡丞劉明身邊,他用一雙嚴厲的眼神看著劉明,語氣冰冷的說了一句:幸會。劉明也是軍人出身,內(nèi)心雖惶恐不及,但仍然挺胸昂首接受新領導的問詢。
郭配接著走到主簿楊頤和面前,“聽說當時太守要辦地牢被劫案,是你把他勸回來的,楊主簿真是好謀略??!”
楊頤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郭太守的話,下官以為……當時以為案情不明,還要再詳細調(diào)查才對?!睏铑U和整個人趴在地上,渾身抖若篩糠。
“案情不明,偌大呃長安府地牢都被劫了,你還覺得案情不明!”郭配這么說著,忽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手中的寶劍,一劍刺在楊頤和的胸口。
“長安府,承接西北西南的咽喉之地,邊防政治中心,此人竟敢以私心廢公事,擾亂政綱死不足惜!”郭配把劍丟給隨從,自己則昂首闊步走進了長安府,留下原長安太守一幫人盯著楊頤和的尸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遠處的巷子中,一個小廝飛快的穿過街道跑進了州府大院?!盎胤A夏侯刺史,曹長史,夏侯別駕,郭太守剛在門口完成了交接,當場殺了主簿楊頤和,說他阻攔辦案以私廢公死不足惜?!?
“sharen了?是處罰還是sharen?”曹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曹長史,是sharen了,小的親眼看到,千真萬確,尸體這會應該還在長安府門口那!”小廝語氣慌張,不知道是害怕表述不清還是被郭配當街殺官給嚇到了。
夏侯楙擺了擺手示意小廝退下。
“前幾年我在許昌也見過郭配幾次,看起來也就是個儒雅的公子哥,現(xiàn)在怎么這般手狠,長安府的主簿,就是我們也不能說殺就殺??!”曹也一臉驚恐的看向夏侯楙和夏侯晚。本來三人約定好要去拜會新任長安太守,恭喜他升職加薪,卻沒想到郭配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如此激烈。
“公子哥還是當年的那個公子哥,但現(xiàn)在身上的衣服不一樣了,穿什么樣的衣服做什么樣的事!這是規(guī)矩。”夏侯楙放下茶盞,神情平淡語氣平淡。
“那我們還去歡迎他嗎?”曹也弱弱地問了一句。
“禮物都準備了,不去豈不是浪費了心思!”一直沒說話的夏侯晚扔出一句結論。
“是啊,禮物都準備了,這個心思就不能浪費!我們?nèi)g迎新任長安太守,他總不能也給我們表演劍術吧!”夏侯楙笑了笑,說出一句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