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州府參政局董舒董大員帶百余人馬從天水?dāng)”币院?,新任長安府太守郭配也帶著數(shù)十人浩浩蕩蕩的開往天水。
就在郭太守踏著月光出城的時候,兩名輕騎從天水而來進長安城門,直奔州府而去。這是公主派出去的眼線,目的是尋找水神教宮主詹水興,趁著月色看這兩名輕騎的神色,應(yīng)該是有所收獲鎩羽而歸!
而此刻的天水府內(nèi),郝昭和趙儼就坐在廳堂內(nèi)等著郭配的到來。一個時辰前,兩人在這個房間內(nèi)見了司馬師,趙儼帶來行宮苑的最新計劃,說可以配合司馬師暫時保留水神教,讓司馬師完全取得詹水興的信任。
但前提條件是,以后司馬師和鄧艾的行動必須提前向行宮苑報備。
郭配帶著胡久生到了天水府,他讓劉明把大司馬簽字的州府文書傳遞進去,自己就騎著高頭大馬站在府門口等消息。
郭配和郝昭交集不多,就是大司馬開軍事會議時見過幾次,不同于自己是大司馬從洛陽帶過來的,郭配從心里覺得,師承司馬懿的郝昭不會被大司馬曹真信任。所以這一趟過來,他心氣十足,他要把州府大員董舒沒辦明白的事情,在他這里辦明白了。
郝昭和趙儼看著手中的文書,不由得一塊皺起眉頭,外面長安來的伙計是什么意思,也要像董舒那樣打擂臺么!
“是不是大司馬沒給他交待???”郝昭看向趙儼。
“依大司馬的習(xí)慣,看來這個事情無關(guān)緊要,那個什么詹恩貴就讓郭配帶回去吧!”趙儼捋了捋胡須,臉上透出自信的神情。
“先生的意思是,留下詹水興,那個詹恩貴算是對長安的交待了。但據(jù)我所知,那可是詹水興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啊?!焙抡延悬c懷疑。
“詹水興要是真在乎他這個親兄弟,他這個兄弟也不至于落到近乎殘疾的地步,相反對他這樣的老狐貍來說,禍福相依才能露破綻?!壁w儼收起文書。
“先生不愧是禮閣大學(xué)士,若沒有先生點撥,這事情我得兩天也想不明白?!焙抡研ξ呐牧伺氖?,兩人帶著隨從一塊出門去見郭配。
月光下,一明俊少年郎手握丈八彎刀,銀盔銀甲,像是天兵下凡一樣帶著幾十官兵站得整整齊齊,如果讓尋常百姓看到了,還以為外族打進天水城了呢,如此金貴的將軍都站上街頭迎戰(zhàn)了。
“郭太守遠道而來,緣何不進府內(nèi)歇歇腳喝一杯簡茶呢!”郝昭的聲音像銅鐘一樣洪亮,驚得郭配胯下的戰(zhàn)馬嘶嘶作響,四只蹄子不安的在腳地上蹦噠。
“小弟見過哥哥,趙先生……只因公務(wù)緊迫,小弟怕誤了正事,所以沒進去行李討茶,還望哥哥和趙先生見諒?!惫渑e起彎刀,雙手抱在臉前,連連施禮,語氣不弱郝昭三分。
“郭太守太客氣了,虛長幾歲而已,你到天水來公干,我這個做哥哥的理應(yīng)充分接待!既然弟弟不給這個機會,那就直奔主題吧,案子你想怎么辦,我們天水府全力配合!”郝昭揮了揮手,一副肝膽相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