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帶著詹準也從長史府離開,剛好就碰到郭配帶著一名隨從去找曹也。
郭配看著錦衣華服的兩人,只覺得其中一個面熟,但那人只與他對視一眼就低下頭快步走開了,他敲打著腦袋半天沒想起來是誰,索性就不再理會。
他可以不理會,但伏在屋頂上鉤子肯定要弄明白,于是只一會兒的功夫,一名管家就來到長史府后門,那里早有一名鉤子等在暗處。
曹也正在欣賞那兩大箱財寶,忽聽管家報告說長安太守來訪,于是趕緊收拾了裝扮,讓把人引到書房去等候。
“郭太守深夜來訪,真讓老夫不曾預料啊,沒能去迎接太守?!辈芤舱f著客套話,滿面春光的走進書房。
“不敢不敢,白天只怕曹長史公務繁忙不好打擾,所以踏著月色來找前輩討碗茶吃?!惫湔酒鹕?,客氣的行禮作揖。
“郭太守不必拘禮,你我雖然不曾交道,但你哥哥我們也還算熟悉,況且今后還要一起共事,切不可如此繁褥禮節(jié)?!辈芤苍谏衔蛔聛?,讓仆人重新?lián)Q了茶水。
兩人喝了一盞茶,聊了些閑話,郭配看時機差不多了就主動屏退左右,說想跟曹長史左有些隱秘話題。曹也就揮揮手,讓管家也帶著仆人退出門外去。
“曹長史,晚輩來長安的時間短,做這個太守也是趕鴨子上架恨不能生出三頭六臂,卻依然理不清事務規(guī)章,今日明月照夜也照著配某對大司馬和朝廷的忠心,特來向長史大人求教,還請不吝點撥?!惫湔f著躬下身,把一只精巧的翡翠紅玉如意端在曹也面前。
曹也順著目光看過去,那玉如意在燈光下泛出猩紅的光芒,待他走近去看時,只見那光滑的表皮下藏著血液一般的內(nèi)脂,看得人雙眼炫目,仿佛那內(nèi)脂真像血液一樣循環(huán)流動起來。
“郭太守這是干什么,有什么問題只管來問就行,何須此般生分。”曹也扶著郭配的胳膊。
“孔孟束修之禮自古有之,今日郭配前來請教,又豈敢兩手空空!請曹長史一定笑納,否則配當轉身就走!”郭配說話的語氣生硬,看得出來不是一個經(jīng)常走人情世故的人。
曹也冷呵呵的笑了幾聲,故作難為情的搓了搓手,“那老夫就收下了,念在后輩你誠心誠意,吾也一定全心全力盡數(shù)教出。”
曹也收了玉如意,兩人各自回到座位上,又吃了一回茶,郭配才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