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事情的詭異所在,大司馬表態(tài)說不會做這樣的事,但事情卻這么發(fā)生了!如果你盲目的對抗大司馬,是不是就成了別人槍炮?!毕暮顥f道。
“有人想借機坐收漁翁之利!那肯定是司馬師。司馬家暌違雍涼和長安久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然司馬昭能來長安么!”夏侯晚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如果你說的那個出現(xiàn)在水神教的人是司馬師,那這些事情肯定跟司馬家脫不了干系,但司馬家是來救司馬昭還是別有所圖,還得再調(diào)查。也有可能是大司馬麾下有人想趁機對我們做點什么!”
“董舒!他也想上位,”
“董舒有這個想法,但還沒這個實力跟軍隊扯上關(guān)系,即便能搭上點關(guān)系,那也是被人利用?!毕暮顥穸硕?。
“曹也,郭淮,孫禮,郝昭……”夏侯晚說出這幾個人名。
“大概就是這些人了。他們處心積慮的想拿掉夏侯家的產(chǎn)業(yè),到底是為了籌軍費還是為了把我們趕出長安,這才是我們首要弄明白的事情,你覺得呢?”夏侯楙看著弟弟。
夏侯晚點點頭。
“現(xiàn)在我再問你,你想要大司馬的什么態(tài)度?夏侯家的產(chǎn)業(yè)到底還重要么?”夏侯楙平淡的笑著,似乎剛剛分析出來的復(fù)雜情勢,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愚弟想問,大司馬對于我順承州府是什么態(tài)度?”夏侯晚終于把這句話說出口,但情緒上依然做賊心虛似的。
“這就對了,你想站這個位置就要有站這個位置的底氣和格局。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曹真對你沒有任何想法,只要皇上沒有意見,他就不會有任何意見,而且誰領(lǐng)這個州府對他會有什么威脅嗎?相反是下邊那些人,恨不得能做點動作拉你下場,等你犯了錯有把柄被人拿著,那些覬覦這個位置的人才有機會上位。明白嗎?所以那些生意還重要么?”夏侯楙再一次反問,希望得到夏侯晚正面回答。
夏侯晚卻再一次沉默了,他順著自己的思緒往下走,如果這些生意都丟了,自己領(lǐng)一座空州府又有什么意義呢!長安府有郭配,天水府有郝昭。
“我再問你,搶生意這件事發(fā)展到最壞的結(jié)局是什么?”
“夏侯家的生意都被人瓜分掉?!毕暮钔砘卮稹?
“那跟你不能順承州府比起來,哪個更糟糕?”
聽到夏侯楙這么問,夏侯晚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大哥,一時語塞。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嗎?”夏侯晚問道。
“你想做也可以做,只做對的事,比如拔掉董舒,讓董舒身后的人站出來?!毕暮顥馕渡铋L的笑了笑,通過香壇寺那一次溝通,再加上這一次溝通,他心里隱約有了答案,那些藏在弟弟骨子里的東西,很難會被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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