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卑奴猜測,整個這些事情可能是軍方謀劃的戰(zhàn)略,一邊把董舒放出去,一邊讓司馬師給詹水興傳遞線索!董舒跟川蜀有生意往來,他出去必然投降川蜀,詹水興早就跟成都的人有聯(lián)系,他們雙方若能輸出一致信息,就由不得川蜀不信了。";逢樂官說道。
";所以董舒是被行宮苑那幫人逼出去的,怪不得曹真一直舍不得給董舒定罪,原來玩的這一手詐降計!昔日周舫詐降曹休,給老曹家蒙了羞,今日倒被他學(xué)走了經(jīng)驗。";夏侯晚站起身,腳步細(xì)碎的來回走動,像是得到喜訊一般。
";董舒確實是到漢中了,但具體的行蹤并不清楚。";逢樂官回答道。
";司馬師此人,看似聰明,但卻總被人利用,布下這局棋的人真是個高手,既能把戰(zhàn)功立了,還能把人盡其用,更重要的是拿捏了整個司馬家。";夏侯晚贊嘆了一聲。
";主人的意思是,司馬師也危險?";逢樂官問道。
";讓司馬師去跟詹水興,如果秋后算賬,司馬師能說得清楚嗎?";夏侯晚盯著逢樂官反問道。
";主人說的是,一旦牽連上通蜀,又怎么說得清楚呢!恐怕司馬師也是病急亂投醫(yī),這才一步一步落進圈套里。";
";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本來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了,但行宮苑多少有點過分,大哥才離開沒兩天,他們就往長安大道上伸手下筷子,這是試探我們呢!";
";卑奴剛聽說這些事,要不要對各處生意加強人手?";逢樂官看著夏侯晚的背影,心里清楚他大概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之策。
";不必了,官兵去查鋪子,你上再多人還能跟他們硬著來么!水神教這個事情說通了,就看誰來當(dāng)這個替死鬼了。";夏侯晚重新坐回位子上,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且聽主人吩咐。";逢樂官低下頭。
";將恩明不是要董舒出逃的辦案權(quán)么,告訴東順,讓給他。這偌大的長安,蜀諜案還不是隨手拈來,讓他去查詹水興,你知道該怎么查吧。";
";卑奴知道,水神教往東八十里,山上有一處道觀,這條路線我們早就摸清楚了。";逢樂官回答道。
夏侯晚點了點頭。";東順只要把詹水興的事情落實了,立馬戳破司馬師的身份,并且把詹水興給司馬懿寫過信的事情散布出去……到了那個時候,司馬師肯定會想辦法自證清白,你說他會不會咬出哪個驚天的大人物來。";
";以司馬家族的秉性,能隱忍的隱忍,不能隱忍的會趁勢絕地反擊!不過,這樣一來有可能就破壞了布置給川蜀的棋局。";逢樂官擔(dān)心的問道。
";破壞了就破壞了,跟我們有關(guān)系嗎?行宮苑打了敗仗,跟我們主導(dǎo)西街拆遷有什么關(guān)系呢?";夏侯晚語氣里透著愉悅。
";知道了,卑奴這就去辦。";逢樂官應(yīng)聲附和,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慢一些。特殊時期,還是顧忌些吧,畢竟夏侯家沒有大司馬!你讓東順去拿證據(jù),我去行宮苑走一趟,只要不干涉我們,就跟他和解也無妨。";夏侯晚喊住逢樂官,語氣沉穩(wěn)冷靜,此刻在他的腦海中,夏侯楙淋著雪說給他的那些話,正一一浮現(xiàn)。
長安大道上,一名頭戴竹篾斗笠的男人正赤腳從街邊走過,他恣意的感受著青石板的溫度,像是在享受一件久違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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