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人哪有驚世稀奇,諸葛亮也不是臥隆中三十余年這才一鳴驚人,夏侯晚跟在元讓和國駙馬爺身后,就像是個小透明,他潛滋暗長蓄勢待發(fā)也合情合理,只不過我們派去辦事的人有些浮躁了……”曹真這句話在兩人聽來,說的大概率是曹爽,但他倆不知道的是,曹真更擔(dān)心的還是曹爽。
西街的事情,曹爽只是想占這個功名兵從中牟取利益,但孫禮一旦把屁股坐歪了,他想要的恐怕就沒那么簡單……甚至夏侯晚想要的都不值一提!
正這么說著的時候,管家進(jìn)來報告說郭配繞過前堂去后院了。郭配自從被曹爽教唆之后,越發(fā)害怕見到曹真,他悄悄的進(jìn)了行宮苑以為能瞞過曹真的眼睛,卻沒想到曹真早就下了命令,凡是來拜訪曹爽的人一律要匯報給他。
曹爽傷了那一次身體,這幾日每年進(jìn)食鹿肉和羊肉,在當(dāng)院架起一個小火爐,火爐上置瓦盆,鹿肉切成塊加蘿卜在里邊燉煮,羊肉則切成薄片生燙卷葉子吃。
郭配從外邊走進(jìn)來的時候,滿院子都是嫩羊肉的清香,曹爽沒有站起身但笑吟吟的舉著筷子邀請郭配在對面落座,接著讓仆人給他打了兩塊透爛的鹿肉和一碗湯。郭配哪有這個食欲,他三五下喝光一碗滾燙的湯汁,然后稟退左右,隔著瓦盆上邊的蒸汽,小聲的匯報著纏在他身上的麻煩事。
“你是說魯芝逼你說出當(dāng)日是我要求你改變大司馬意見的?”曹爽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眼神朦朧的看著郭配。
郭配看了一眼曹爽,一時間不敢回答。
“是我逼你了嗎?”曹爽接著問道。
“沒有,我自己……那樣說的?!惫涞拖骂^,他沒想到曹爽是這個態(tài)度。
“東順在城西挖出來頭牌和將恩明的尸體,這件事就有點意思了,你應(yīng)該好好查一查?!辈芩垂涞拖骂^,就說起第二件事。
“昭伯,今天前我接到春熙坊鴇媽來報案,她說頭牌是奉命到行宮苑后就再沒回去……”
“胡說!”盡管郭配已經(jīng)說得小心翼翼,但曹爽還是一巴掌掀翻了旁邊盛著嫩羊肉的盤子。
“下官胡說,下官……”郭配惶恐的跪下去,他想著以兄弟的身份去跟曹爽商量這件事,卻沒想到曹爽會是這個反應(yīng),這一趟真就不應(yīng)該來。
片刻過后,曹爽冷靜下來,他背身側(cè)靠在憑幾上朝郭配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這些事情我知道了,該你處理的你自己處理,其他的我自會安排妥當(d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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