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伯費心了……”
“我們都跟項伯一起……”
“像項伯一樣光明正大的……”
人群中開始騷動,但大家都是小聲的附和著,沒有人站出來大聲地表態(tài),也沒有挑著眉毛問一些復雜的問題。
“大家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明家入主商會兩年,我跟大家并肩戰(zhàn)斗是五年,可不能小瞧了這八年,很多商號已經(jīng)從老掌柜過渡到小掌柜了,但項某看著大家齊聚一堂就能感受到自己跟商會的默契還在;昨夜的大火,今天的新政,大家都談談看法吧,暢所欲隨談隨止,走的時候都別忘了帶上老夫送給你們的圓壺,可別小瞧了這點竹子,太乙山陰側位置的陳竹都被老夫挖完了……“項伯笑了笑,放下權杖,身體往后靠了靠,看著面前的商戶們拿起圓壺端詳,隨即給萬思琮遞了眼神,示意他引導大家發(fā)。
……
就在項伯府院和菜市口都熱鬧的時候,孫禮帶著魯芝把夏侯晚約在通樊樓的頂樓。
通樊樓有六層,但普通人很難上到第六層,據(jù)說第六層是鎏金吊頂虎皮鋪地,花梨木雕窗,金絲楠木打造的桌椅,其豪華程度堪比長安城南的行宮苑主殿。但通樊樓六層最讓人無法釋懷的還當屬長安最高視野這個噱頭,據(jù)說站在通樊樓上能看到秦嶺不常見的雪線,那雪線連著天宮,西王母也時常落腳在白雪之殿。近處的視野更不用說了,整座長安城盡數(shù)望盡,一覽無余……
夏侯晚看了魯芝一眼,這才給孫禮行李,孫禮客氣的還了禮。
“孫參軍和魯領事今日怎么有空到通樊樓來閑座?”夏侯晚坐下后,率先開了口。
“不瞞別駕所說,我和世英早到一會了,我們站在窗邊看著眼下的長安城,風平浪靜的像一處湖面,可想起昨晚的大火還有月初的聚會,禮某心里還是頗嫌危機;就拿今日來說吧,早上熄滅了中街大火,中午又在菜市口處決了司情局大員,西街推出了新政策,這會據(jù)說長安的商戶們都聚集在項會長的茶舍……這些事情著實令禮某擔憂!哎,今日怎么不見別駕身邊如影跟隨的那位錦官呢?”孫禮說話就是這樣,遮擋紊亂辭跳躍,讓你時常抓不到他的核心思想。
不過這次他的對手是夏侯晚,夏侯晚聽到他問逢樂官,就又一次看了看魯芝,這才娓娓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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