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璽悅坐上了開往海島方向的火車。
綠皮火車“況且況且”前行,璽悅看向窗外,唇角帶著笑意,她揮手,和劉長文告別。
看著火車遠(yuǎn)去,劉長文笑著搖頭:“這丫頭,終于長大了!”
仰頭,看向天空,劉長文眼角流淚:“老爺子,你看到了嗎?璽悅丫頭她可以保護(hù)自己了,她出門去,不會被欺負(fù)的?!?
這三天里。
清水鎮(zhèn)方家莊出了大事兒。
首先是一大早的,鎮(zhèn)政府工作人員上班,發(fā)現(xiàn)他們的辦公室都被撬了,接著,鎮(zhèn)上的油坊、米鋪以及供銷社等等,七八家商鋪都被報了案,都被撬了。
警察沒費多大勁就抓了匪徒,據(jù)說,被抓的時候,幾個人都眼眶通紅,嘴里念叨著“寶藏,寶藏!”。
匪徒落網(wǎng),震驚了整個清水鎮(zhèn)的人。
“方家老爺子那么個大善人,竟然會養(yǎng)了這么個強盜玩意兒!”
“這方洪濤本來就是老爺子撿回來的小乞丐,以前總是以少爺自居,哼,老爺子年紀(jì)大了之后,這玩意兒可沒對老爺子好過,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我們和上一輩都受過方老爺子的恩,但是,這方洪濤,年輕的時候就不是東西!”
百姓們議論紛紛的同時,縣政府里來了人。
“方薇薇,故意污蔑舉報愛國積極人士,思想不端正,勾引有血緣關(guān)系的表兄,行為不端是以,根據(jù)縣里決定,將方薇薇同志送去西北寒窯農(nóng)場學(xué)習(xí)感悟,改造思想。”
一封內(nèi)容更嚴(yán)重的舉報信,將方薇薇徹底打入地獄。
“我不去西北農(nóng)場,我不去寒窯,我會死在那兒的,我會死的!”方薇薇拼命的拒絕,她四處看著:“是璽悅,是那個賤東西,是她故意告訴宇哥哥假的寶藏地址,是她知道我舉報她,她故意反舉報我的,一定是她!”
然而,縣政府的“上山下鄉(xiāng)”運動,豈是說不想去就能不去的。
這綁也要綁了去?。?
而且,為了立功,讓自己和方家撇清嫌疑,去撬門找寶藏的時候只是放風(fēng)、并沒有親自實施的任宇,親手將躲在他家里的方薇薇給綁到了大卡車旁邊。
“宇哥哥,你說愛我的!”方薇薇沙啞著嗓子喊,她的脖子上,還有昨晚宇哥哥留下的印痕。
“哼,方薇薇,我這是大義滅親,你心思歹毒,舉報璽悅,用心險惡,你要知道,璽悅那是軍婚,神圣不可侵犯!”任宇說的義正辭。
清水鎮(zhèn)的熱鬧事兒被傳了好久。
不過,璽悅也不會在乎這個地方,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不管是她,還是原主,這清水鎮(zhèn),這方家莊,已經(jīng)沒有她可留戀的了。
瓊海島。
常年天氣炎熱。
帶著海腥味的熱氣撲面而來,璽悅站在一顆椰子樹下,小臉紅撲撲的。
她的身邊放著一個箱子和一個旅行包,這是她所有的家當(dāng)——當(dāng)然,這只是表面的,空間里的不算。
自從下了火車,一路坐著拖拉機顛簸了三個小時過來,璽悅此時渾身的骨頭架子縫隙都是酸的。
但是,她的小腰還是挺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