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才剛走近前院,就被母親叫來的人叫去了母親那里。
他一進去,長姐就又與他說起了季含漪的不是,母親也責怪季含漪最近有些沒有規(guī)矩,不分場合的頂嘴。
謝錦說今日叫季含漪過來說話,她竟然不來,已經(jīng)愈發(fā)未將她放在眼里,讓謝玉恒回去教教季含漪規(guī)矩。
這些話謝玉恒曾經(jīng)聽了不少,他一直都知曉自己長姐不喜歡含漪,總是覺得含漪做得不夠好,總挑那些細小的無傷大雅的毛病。
他從前雖說心里也明白自己姐姐是故意挑刺,但也畢竟是自己姐姐,回去都是不耐煩的叫含漪好好與自己長姐拉近關(guān)系,因為他不愿理會這些宅院里細小的煩心事。
如今那些指責季含漪的聲音七嘴八舌的再過來,謝玉恒只覺得心里頭有一股壓制不住的火氣噴發(fā)。
或許是今日去都察院那事讓他心里懸著刀,又或許是今日劉御史的那些話,再或是季含漪那說和離時的堅定眼神,讓他沒法自己騙自己,季含漪或許是真的想要與他和離。
謝玉恒忽然之間提高了聲音出聲:“夠了!”
謝玉恒這一聲嚇著了旁邊的謝錦,一下子頓住了聲,屋內(nèi)頓時一靜。
謝玉恒往母親和長姐看去,見她們都一臉驚詫的看著他,他心里苦悶絲毫不減,更不知道此刻還要再說什么,又一撩袍子,轉(zhuǎn)身往外走。
謝錦拍著胸脯疑惑:“今日這是怎么了?”
李眀柔看著謝玉恒背影,忙提著裙擺追了出去。
她連斗篷都未披,手爐也未拿,在暗色中一把拉住了謝玉恒的袖子,聲音柔弱楚楚:“表哥,我今日聽表嫂說她與表哥要和離了?”
“表嫂還說讓我來勸勸表哥,是不是表嫂又因為我與表哥鬧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