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看著季含漪送來的茶盞,她微微低著頭,耳邊的耳墜跟著墜落,她靠近過來的軟香叫他喉間微微一滾,唇邊卻浮了個(gè)淡淡諷刺的弧度。
謝玉恒那般對她,她依舊覺得還好。
又抬眼看她不敢看自己的模樣,他眼里晦澀如深,今日特意過來只為見她一眼,偏偏從她口中聽不到半分真話。
亦或是她說的是真話,她當(dāng)真覺得在謝家過得很好。
他又想要從一個(gè)已婚之婦的身上期待什么。
伸手從季含漪的手中接過茶盞,他微涼的指尖掠過她袖口,身體再度為她緊繃起來,沈肆未再看她,低低道:“我聽說,你與你夫君打算和離。”
沈肆的話落下時(shí),放在桌案邊上的一卷畫卷忽然落地,季含漪忙慌里慌張的彎腰去撿,又將散開的畫卷好好卷起來。
沈肆靜靜看著季含漪的動作,沉靜的鳳眸掠過季含漪彎腰時(shí)更顯豐滿的胸脯與腰肢,又落在她微微慌亂的臉龐上。
白凈的臉龐上帶了一絲紅暈,他生了股熱意。
季含漪將畫卷卷好又好好的放起來,她才看向他,聲音有著試探的小心翼翼:“沈大人為什么會這樣說”
審視的目光看著季含漪的神情,沈肆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上的茶盞放在一邊,又淡淡道:“他這幾日留在值房,今日他來都察院魂不守舍,我聽人提起過一句?!?
季含漪怔了怔,這些日子謝玉恒的確再也沒又回府過,難不成外頭的人也知曉了她要和離了么。
沈肆眸子深深看著季含漪:“謝夫人,你還沒回我的問題?!?
季含漪失神的視線這才又回到沈肆身上。
她怔了片刻,也知道她與謝玉恒早晚要和離的,不承認(rèn)也沒有意義。
只是在沈肆面前,她下意識的不愿承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