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儒有些驚訝,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那個(gè)跟在薛婉寧身后骨瘦如柴的老婦人,是薛婉寧的奶娘!
一陣風(fēng)都能吹倒的老婦人,竟然有這么大力氣,能把薛婉寧抱???
就在薛承儒震驚之時(shí),奶娘抱著薛婉寧竟然摔倒在地上。
而薛承儒那一掌,不但沒有拍到薛婉寧,竟連奶娘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小姐,都是我太笨了,沒本事救小姐,還讓小姐摔了跟頭。”
奶娘倒地之后,胳膊和半邊臉都擦破了皮,可她顧不上自己,連忙跟薛婉寧道歉。
薛婉寧還枕著奶娘一只胳膊,身上并沒有受傷,聞連忙起身,把奶娘扶起來。
“奶娘,是我連累了你?!?
薛婉寧心疼壞了,奶娘一把年紀(jì)還想幫她,倒下時(shí)還被她砸到,一定傷得不輕。
“都是老奴沒用。”
奶娘一臉頹色,不停嘆氣。
看奶娘這般笨拙的模樣,薛承儒終于放下心里的戒備。
想來那當(dāng)了十幾年農(nóng)婦的女人,也只是碰巧避開他掌風(fēng)罷了,是他多疑了。
收回思緒,那被針刺中的穴位方又開始隱隱作痛,氣得薛承儒太陽穴突突地跳。
“你個(gè)不孝女,怎么敢對(duì)本侯動(dòng)手?”
薛承儒脾氣上來了,比方才更暴躁,哪還有溫潤如玉的模樣?
薛婉寧把奶娘護(hù)在身后,冷笑道,“本侯?你這侯爺是怎么來的你怕是忘了吧!靠著我母親才有今天的權(quán)勢(shì)和地位,還敢罵我是野種!”
“我母親真是瞎了眼,才會(huì)被你騙!”
薛婉寧冷冷地看著薛承儒,半點(diǎn)不讓步,她就是要激怒薛承儒,讓薛承儒盡早把底牌亮出來。
薛承儒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晌說不出話來。不管他如何否認(rèn),他靠著凌楓當(dāng)上將軍,最后成為永裕侯這件事都無可辯駁。
可也容不得薛婉寧辱罵他!
氣急之下,薛承儒怒道:“你以為只有我利用你母親?難道她沒有利用我嗎?”
“她是故意嫁給我才把你這個(gè)野種過了明路的!”
這話讓薛婉寧眼眸一凜,什么意思?莫非薛承儒懷疑她不是薛承儒親生的?
暗中看一眼奶娘,見奶娘亦是震驚,薛婉寧明白了。
這事根本就是薛承儒胡說的。
“你是真卑鄙?!?
薛婉寧想明白之后,反而冷靜下來,“你為了否認(rèn)依靠我母親才有今天的成就,竟然不惜往我母親身上潑臟水,你還是人嗎?”
一聽這話,薛承儒更生氣了,“你問問她,你母親是不是與我成親不足十月便已生下你?”
薛承儒手指奶娘,滿臉恨意。
他原也以為是他的美男計(jì)奏效了,才哄得凌楓嫁給他,同意他的建議接受招安,與他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