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凝著宋玉,心里不由一忐忑。
他一直戴著面具,該不會真有什么苦衷吧?
今夜她邀他赴約助陣,倒害他成了眾矢之的
宋詡卻不以為然笑了笑,“三弟說的也是,戴著戴著,竟也就習(xí)慣了?!?
話落,他主動抬手拉開了腦后的系帶。
面具滑落,露出宋詡那張俊美如儔的臉。他笑起來姿態(tài)優(yōu)雅,五官端正如工筆雕刻,皮膚白皙,眸如曜石,帶著淡淡的病態(tài)美。
沈星染瞥了一眼,怔愣了下,心中不自覺輕嘆。
這樣的絕色,不風(fēng)流可是浪費了這副好皮相。
只是她可不記得自己曾給過什么治疤祛痕的方子,而且她怎么覺得,看得越仔細,那張臉就似乎越違和
就連他的表情,也似乎比常人僵硬了些。
瞧見宋詡的容貌,宴上不少世家貴女都露出了驚艷的眼神。
只是一想到宋詡過往那些事跡,卻又紛紛垂下了眼,心里掙扎萬分。
都說大皇子暴虐,可今日看來,怎么都不像呀
寧貴妃盯著宋詡那張無懈可擊的臉,只得將心里的那抹疑慮壓了下去,“看來,顧二夫人這藥,確實是好用。”
慶帝呵呵笑了兩下,手里摩挲著那塊玄墨令,心情看起來極好,“這是好事,該記沈氏一功。來人,賞!”
沈星染不卑不亢福身,“多謝皇上。”
眼見一番挑撥反倒讓沈星染得了賞賜,寧貴妃執(zhí)起杯盞灌了幾杯酒。
隨著寧貴妃鎩羽而歸,絲竹琴音再起,宴會漸漸入尾聲。
沈星染牽著小蕊初走出宴廳,一路上不少與沈家交好的朝臣命婦上前道賀,她一一向人介紹蕊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