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了,卻似沒有回答。
只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腕,帶著她往前走。
他的手冷白修長,骨節(jié)分明。寬大的掌心帶著習(xí)武之人特有的薄繭,灼燙透過皮膚,一直熨帖到她心里。
沈星染怔愣了下,“去、去哪?”
“祠堂陰冷,跪久了傷身。”他語氣平靜,仿佛在做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是說不能見面?”她愣愣地問。
不是不吉利嗎?
宋詡淡淡睨她一眼,“見都見了,還能時光倒流不成?!?
沈星染任由他牽著,跟在他身側(cè)。
肩上的披風(fēng)很暖,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更暖。
她悄然側(cè)首,凝著他在夜色中冷峻的輪廓,心中百感交集。
原本,對三日后大婚的忐忑不安,似乎在這一刻盡數(shù)消弭。
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一處院落前。
“繁星閣?”他抬眼,看著有些年月的門匾,“是你的閨閣?”
“嗯?!彼h首,慢聲道,“聽說是我生母為我起的,還有我的名字也是?!?
宋詡打聽過,沈星染的生母在沈曦月時難產(chǎn)故去。
那時,沈星染莫約也就蕊初現(xiàn)在這么大。
金氏是后來進(jìn)門的,也就是說,在她的成長中,母親這個位置,大部分時間是缺席的
“我娘走得早,所以我很清楚,沒有娘的孩子有多可憐?!?
正因如此,她才那樣恨顧津元和蘇玉朦,才那樣堅定地要帶著蕊初改嫁。
“蕊初不會失去娘?!彼卧偟曢_口。
是陳述,也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