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家這么大排場,原來朔州府這位孫大人將杜威誤會成了新上任的平虜校尉了。
“孫大人,誤會,誤會啊!”
杜威急忙翻身下馬,來到孫繼宗面前,“我等并非平虜校尉大-->>人,而是關(guān)內(nèi)道延州府的折沖校尉杜威。”
什么!
孫繼宗白嫩肥胖臉上的笑容立馬一滯,隨即直立起身,倨傲和慍怒寫滿臉上:“杜大人,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害得我們大家以為你是校尉大人!”
“我正要下馬給你們通報,哪知你一見我們納頭就拜,也不給我一點解釋的機會啊!”杜威哪里不是一肚子委屈。
“那校尉大人究竟從哪邊來?”
白白給平級的杜威行了大禮的孫繼宗怒火中燒,對著左右怒喝。
延州不過是關(guān)內(nèi)道的一個下等折沖府,而朔州卻是河?xùn)|道的上等折沖府,憑什么這客氣對他?
想到這,孫繼宗就來氣。
左右更是一臉茫然,一個個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廢物,一群廢物,連校尉大人來的方向都打探不到。”
孫繼宗對著負(fù)責(zé)斥候營的將領(lǐng)破口大罵。
斥候營的百夫長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孫繼宗自己都問不到新上任的平虜校尉是誰,他一個軍中斥候又怎么能打探得到呢?
“報,都尉大人,北門三里之外來了上千兵馬,打著趙字旗號,朝我們城池而來?!?
就在這時,一騎慌張而來,朝著孫繼宗稟報。
趙?
莫非是之前上任銀州都尉的趙暮云?
孫繼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
之前他在朔州城內(nèi)街道上跑馬,因趙暮云和石勇當(dāng)街不讓,導(dǎo)致孫繼宗的戰(zhàn)馬受驚,將孫繼宗狠狠摔了下來。
隨后白家的少爺白勝添鹽加醋,大趙暮云的各種不是。
于是孫繼宗配合白勝,將關(guān)在朔州大牢的張彪放了出來,并透露的趙暮云下榻的同??蜅>唧w位置,方便張彪帶著一幫亡命之徒對趙暮云下手。
可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張彪等人不僅沒有得逞,反而丟了性命。
之后,白勝結(jié)識了晉陽周家,并通過周原的關(guān)系,成為晉王世子胤稷的跟班隨從。
哪知他去了銀州想要打探私鹽作坊,卻被烏丸人抓住,送去私鹽作坊勞動改造。
父子兩人,先后成為鹽礦苦力。
周原從銀州匆匆回來后,直接去了晉陽與家族商議如何遏制銀州的私鹽。
孫繼宗自然不知道其中的曲折,但他卻知道一同前去銀州的白勝,已然了無音訊。
他盡管胖,但不傻,白勝的失蹤,十有八九與趙暮云有關(guān)。
現(xiàn)在聽到北門來了趙暮云的兵馬,頓時把臉垮了下來:
“哼,新上任的校尉,管著七府兵力,趙暮云的銀州府自然也在其中?!?
“趙暮云帶著兵馬而來,應(yīng)該就是接到了新上任的校尉命令?!?
“銀州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下等府,見到我們應(yīng)該畢恭畢敬才是?!?
孫繼宗大聲說道,“來人吶,通知下去,先把北門關(guān)閉,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許打開?!?
“他們要是嚷著進來,那只許都尉帶著幾個隨從進城,其余的置之不理就是。”
孫繼宗接連兩次被別人搶了風(fēng)頭,對身邊的手下更加聲色俱厲。
這一次,他要將趙暮云晾在外面,發(fā)泄自己心頭的不滿。
一眾銀州府的官員跟著孫繼宗拜錯了人,哪個心中不是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們嘴上大聲應(yīng)答:“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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