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我我呢?”
宋流見趙暮云忽視他的存在,一點不把他放在眼中,急忙伸手?jǐn)r住趙暮云說道。
趙暮云見宋流居然攔他的路,臉上一片淡然,也沒對他動怒,而是冷冷道:
“宋御史,不是有人彈劾本校尉擁兵不前,不顧蔚州上萬將士的生死嗎?”
“你若是想看蔚州到底怎樣了,那就跟在胤參軍身邊,好好睜開眼睛看看?!?
“若是見不得血腥場面,你現(xiàn)在就可以回京城復(fù)命了。”
“嘴在你身,至于你想怎么說,那是你的事情了。”
說完,便將宋流退開,大步而走。
宋流一時間愣在原地,他沒想到趙暮云如此淡然,似乎對御史臺派御史來監(jiān)察他的事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看向胤稷,后者微微一皺眉頭,似乎也不想搭理這個煩人的御史。
“世子爺,麻煩帶上我,我想跟著你們?nèi)ノ抵?,親眼看看蔚州那些孤軍在外一個半月之久的大胤將士?!?
宋流舔著臉向胤稷說道。
“宋御史是打算去蔚州那邊找一些我?guī)煾傅暮诹习???
胤稷似笑非笑問道。
“世子說笑呢!我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宋流見自己的心思被胤稷點破,不由得臉一紅,連忙矢口否認(rèn)。
“好了,宋御史究竟怎么想的我也沒必要去跟你糾結(jié)。你若是要去,那就跟上我的大軍。”
“不過事先聲明,宋御史可是得對自己安全負(fù)責(zé),我可管不了。到時候大人出什么意外,跟我?guī)煾笩o關(guān)。”
胤稷笑了笑。
話雖然這么說,還是得保護好宋御史的安全。
假如宋御史真的出什么事情,御史臺以及趙暮云的政敵們,肯定不會放過這么好彈劾趙暮云的機會。
“放心,放心,跟趙大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宋流連連點頭。
片刻之后,戰(zhàn)馬嘶鳴。
五百五十騎兵,身披黑色鐵甲,手持長槍,腰懸橫刀,身背復(fù)合弓,蒙著青銅面具,威風(fēng)凜凜,列隊等候。
處在隊伍前面的武尚志,也是同樣的裝束,只不過沒有帶上青銅面具而已。
趙暮云現(xiàn)在手中有兩張王牌,一張是現(xiàn)在由唐延海擔(dān)任統(tǒng)領(lǐng)的精英斥候營;另一張就是眼前這五百五十騎兵。
這支由大胤人和烏丸人混合而成騎兵營,在原統(tǒng)領(lǐng)桓那雪于朔州城內(nèi)與趙暮云遭受刺殺負(fù)傷后,改為武尚志來統(tǒng)領(lǐng)。
混編一起之后,在蔚州城外與折蘭王手下仆散鐵驄那一千騎兵交手,一戰(zhàn)顯神威。
現(xiàn)在,趙暮云將和他們一起,前往蔚州,痛打落水狗去了。
“騎兵營準(zhǔn)備完畢!請大人下令!”
“出發(fā)!”
在趙暮云和武尚志兩人簡潔對話之后,五百五十騎兵如一道黑色旋風(fēng),緩緩啟動。
接著,田慶帶著一千在朔州集訓(xùn)的新兵緊緊跟上。
趙暮云滿足田慶單獨帶兵的愿意。
這一千新兵也借此機會沾沾血腥,快速成為老兵。
一千五百多人,迅速從飛狐口而出,沿著昨晚被水淹沒過的大道,朝蔚州進發(fā)。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