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衛(wèi)國將軍的目光在蘇婷和李雪兒身上短暫停留，臉上露出一絲長輩的溫和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輕輕叩了叩桌面，對蘇婷說道：“小婷，外公這茶喝得有點膩了，你去看看，讓他們換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云霧金毫’來，再親自給我泡一杯。別人泡的，總沒我外孫女泡的合心意?！?

他的語氣慈愛而自然，仿佛只是一次尋常的家庭互動。但蘇婷何其聰明，她立刻察覺到外公是有意要支開自己。她看了看外公，又看了看神色平靜卻目光深邃的李歌，乖巧地點點頭：“好的外公，我這就去?！彼鹕?，微微向李歌點頭示意了一下。

李歌立刻心領(lǐng)神會，接下來的談話，恐怕涉及更深層次的內(nèi)容，確實不適合妹妹在場。他轉(zhuǎn)頭對正眨巴著大眼睛、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李雪兒說道：“雪兒，你也去幫幫你婷姐，她一個人拿東西不方便?！?

李雪兒雖然有點不情愿錯過接下來的“大場面”，但哥哥發(fā)話了，她還是“哦”了一聲，站起身挽住蘇婷的胳膊：“婷姐，我陪你一起去！”

兩女一前一后離開了包廂，門被輕輕帶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音。

房間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窗外隱約的城市喧囂和李歌略微加速的心跳聲?？諝庵袕浡环N正式而微妙的氛圍。

秦衛(wèi)國將軍并沒有立刻開口，他拿起桌上原來的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已經(jīng)微涼的茶水，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李歌，那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穿透一切表象，直抵人心。這是一種久居上位者審視的目光，帶著壓力，卻也帶著幾分惜才的探究。

李歌端正地坐著，不卑不亢，平靜地迎接對方的審視。他知道，真正的談話現(xiàn)在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