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吳經(jīng)緯是省廳刑偵總隊的一把手,能把電話打到他手里直接說情,對方的身份和地位起碼是副廳級干部以上。
甚至都可能是核心部門的正廳級領導。
“他們哪有直接說情的膽子?!?
吳經(jīng)緯冷笑一聲,事實證明方弘毅的猜測并沒錯,周富背后的人是急了,可不是瘋了。
“弘毅,雖然他們不敢直接說情,可這起碼是一個信號。”
“如果我不能盡快打開周富,接下來面對的阻力將會越來越大?!?
方弘毅贊同點頭,這一點吳經(jīng)緯說得一點錯都沒,這種案子必須快刀斬亂麻,容不得絲毫拖延。
“對了,你們開元縣人大常委會已經(jīng)終止了周富的代表資格?!?
吳經(jīng)緯繼續(xù)道:“所以開元縣的事情暫且就全部交給你和你們縣公安局了,我得抓緊時間回去?!?
“吳隊,我送你?!?
“不用那么客氣,你我之間來日方長,咱們有緣再見?!?
“吳隊,一路順風。”
也不知為何,掛斷吳經(jīng)緯的這個電話后,方弘毅感覺自己的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兩個小時后,方弘毅忽然接到了齊飛的電話。
“弘毅,不好了?!?
“省公安廳在回天海的途中遭遇了車禍,一輛重型貨車剎車失靈,省廳的車隊有兩輛車被直接撞飛。”
“吳經(jīng)緯沒事吧?”
方弘毅心里一顫,他的第一反應是擔心吳經(jīng)緯的安全。
“吳經(jīng)緯沒有受傷,他乘坐在頭車里,對方是追尾上去的,最嚴重的是中間的那輛車?!?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周富就在那輛車上吧?”
方弘毅冷笑一聲,在聽到吳經(jīng)緯沒有受傷后他頓時踏實了不少,腦子急速轉動,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是這樣,周富和隨車的三名警員受傷都很嚴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到我們江臺市醫(yī)院搶救。”
“等等,弘毅,你說這話的啥意思是難道這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
“齊市長,在沒有線索和證據(jù)的前提下,我什么都沒有說?!?
方弘毅冷聲道:“但是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太過湊巧了,怎么偏偏就是今天,怎么偏偏就是省廳的車隊?!?
“怎么偏偏,受傷最終的就是周富所在的那輛車?!?
“齊市長,按照常理推斷,就算是剎車失靈的情況下,這名司機是瘋了不成,去撞警車?”
齊飛深吸口氣,久久沒有說話。
不是齊飛沒有想到這一點,而是他很清楚如果方弘毅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那這件事情就等于把陸北省的天都給捅破了!
這得是什么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襲擊省廳刑偵總隊的警車?
這種事情要是傳揚出去,陸北省官場絕對是要地震的。
甚至這件事情所造成的轟動和影響,要比前不久徐運的事情造成的影響更大!
所以哪怕是齊飛,也不敢輕易做出任何結論。
別說下結論了,就算是猜測都不敢隨便和外人講。
“弘毅,現(xiàn)在省廳已經(jīng)震怒,常務副廳長親自帶隊已經(jīng)從天海出發(fā),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江臺。”
“在省廳沒有拿出調(diào)查結果之前,你剛剛的話切不可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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