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這是妖法！是幻術(shù)！”

左千戶看著水鏡中的景象，他一生堅(jiān)守的信念，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他雙目赤紅，狀若瘋狂，卻又無力地跪倒在地，發(fā)出了絕望的悲鳴。

燕赤霞收起水鏡，看著他，聲音平淡，卻又帶著一股直指人心的力量。

“現(xiàn)在，你還要為這只妖孽，押送忠良嗎？”

左千戶，這位大梁王朝最忠誠(chéng)、最剛正的千戶，此刻正跪倒在塵土之中。

他那雙曾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此刻充滿了血絲與無盡的迷茫。

他一生堅(jiān)守的信念忠君、愛國(guó)、捍衛(wèi)朝廷法度在燕赤霞那面水鏡所映照出的顛覆人倫的殘酷真相面前，被擊得粉碎。

他不是沒有見識(shí)的莽夫。身為武道已臻天人之境的絕頂高手，他自然知道，這個(gè)世界除了凡俗的武道，更有飄渺難尋的仙道傳承。

他也曾聽聞過，那些真正強(qiáng)大的仙道修士，擁有著移山填海、撒豆成兵的無上神通。

眼前這位名為燕赤霞的虬髯大漢，凌空而立，氣勢(shì)如淵，舉手投足間便能鎮(zhèn)壓全場(chǎng)，定然就是那傳說中的人物。

他相信了燕赤霞的話。

因?yàn)樗宄?，到了燕赤霞這等層次，早已超然物外，根本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去編造這樣一個(gè)驚天謊來欺騙他這么一個(gè)凡俗武官。

那水鏡中的景象，清晰無比，那股源自普渡慈航身上的、令人作嘔的妖邪之氣，即便是隔著水鏡，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但是，他想不通。

“為什么？”左千戶的聲音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里擠出這三個(g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