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像上模擬出一種如同脈搏般的、緩慢而有力的波動,所過之處,能量潮汐的pattern(模式)改變,時間褶皺的位置偏移,甚至空間的拓撲結構都發(fā)生短暫的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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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懷疑,這種‘異動’可能與‘繭’內核心存在的狀態(tài)有關,或者,是對外部刺激(比如‘默客’的進入)的反應。”趙啟明坦,“如果是后者,那就意味著我們的行動本身,就在持續(xù)改變著‘天氣’。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會‘思考’,會‘調整’,甚至可能帶有‘敵意’的環(huán)境?!?
鈞座終于開口,聲音如同磐石,壓下室內因這最后變量而升起的些許不安:“也就是說,我們不僅要適應‘天氣’,還要準備應對‘天氣’因我們而產生的變化。任務的難度,從‘潛行’提升到了‘互動’,甚至可能是…‘博弈’。”
一直靜立于旁,如同雕塑般吸收所有信息的“默客”,此刻向前邁了一步。他的目光掃過那令人暈眩的全息圖,最終落在鈞座身上。
“我明白了。”他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但深處仿佛有暗流涌動,“沒有固定的路線,沒有穩(wěn)定的環(huán)境。潮汐是路,褶皺是景,而異動…是主人態(tài)度的體現(xiàn)?!?
他微微停頓,仿佛在消化這個終極的變量,然后繼續(xù)說道:“我會成為環(huán)境的一部分,感受它的‘呼吸’,規(guī)避它的‘怒火’,在它的規(guī)則內尋找路徑。如果它真的‘注視’著我…那我便與它對視?!?
這番話,并非狂妄,而是一種徹底接納不確定性的覺悟。他將自己視為一顆投入沸騰之海的石子,不再奢求風平浪靜,只準備在無盡的波瀾中,尋找那一絲抵達彼岸的可能。
簡報的最后,趙啟明總結道:“我們無法預測具體的‘天氣’,只能為您提供‘天氣圖’和應對不同現(xiàn)象的‘行為指南’。真正的航行,需要您在風暴中自行把握方向。”
全息圖黯淡下去,但那幅沸騰、混亂、充滿未知的圖景,已深深烙印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天氣”,這個在尋常任務中或許只是備注欄里一行小字的因素,在此刻,已升格為決定生死、主宰成敗的、活著的、充滿惡意的神明。而“默客”,即將只身闖入它的國度。
(結尾)
當裝備與意志皆達巔峰,“天氣”便成為最終也是最大的變數(shù)。這并非自然的無常,而是時空結構本身的癲狂呼吸,是歷史回響與未來碎片交織的致命迷宮,更是一個龐大存在可能投下的、帶有意志的陰影。所有精密的計劃,在如此變量面前,都顯得脆弱而刻板。任務的本質,由此從按圖索驥的“潛入”,蛻變?yōu)榕c整個環(huán)境進行實時博弈的“共舞”。“默客”攜帶著文明的期盼,如同一葉孤舟,即將駛入這片擁有自我意識的風暴海洋,他的每一步,都將是與混沌的對話,與未知的對賭。最終是乘風破浪,還是被怒濤吞噬,答案不在計劃之內,只在接下來的每一步抉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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