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連號車牌,宋南枝一眼認(rèn)出。
是傅熹年的車。
他居然這么快就找來了,還帶著警察。
這里離江北城差不多三百六十多公里,僅僅是開車過來就要六個小時,傅熹年發(fā)現(xiàn)沈知瑤不見,報警、警方介入調(diào)查這是需要時間的。
他到底動用了多少關(guān)系才能這么迅速的趕來?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jìn)掌心的肉里,快要掐出血。
一旁的傅眠眠同樣認(rèn)出了傅熹年的車,當(dāng)即一把抱住她的手臂,驚慌道:“南枝,那是我哥吧?”
“是?!?
“他帶了這么多警察來,那我們……”
“別慌?!?
宋南枝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警車一輛輛與他們的車擦肩而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而是徑直朝著那輛貨船而去。
這讓她稍微松了一口氣。
冷靜下來一番思索后,她對駕駛位上的施宴說:“開快點,如果有近路,直接抄近路,我們必須縮短時間趕回江北,還有,回去以后,你們立刻想辦法為自己制造不在場證明?!?
假如沈知瑤獲救,必然會把見到他們?nèi)齻€人的事情告知警察。
為了確保不被定罪,時間證明很重要。
她還好,溜出醫(yī)院之前已經(jīng)讓卞雪躺在她的病床上,知道她是抑郁患者,比較敏感,又是大晚上,值班的醫(yī)護(hù)人員不大可能打擾她。
“你們兩個來這里之前在做什么?”
傅眠眠苦著臉,沖施宴抬了抬下巴,“我和他在朋友的酒吧,那個朋友過生日……”
聽完她的話,宋南枝湊到她耳邊,小聲交代了幾句什么。
她聽得連連點頭。
而另一邊。
聽到警笛聲的王印等人,頓時大驚失色。
“操!什么情況?”
王印快速地奔出船艙跑到甲板上,遠(yuǎn)遠(yuǎn)的已能看到朝這邊駛來的警車。
那紅藍(lán)相間的光,警示性極高。
“印哥,怎么辦?”
他們的船干的是非法走私生意,船上的貨沒有一樣是干凈的,這次還帶著一個大活人,若是被警察抓到,后半輩子八成要爛在牢里。
權(quán)衡利弊,似乎只能棄船逃。
廢棄的港口,破舊不起眼的貨船,船上的東西再值錢,都不及命重要。
雖然有些可惜,尤其是沈知瑤的姿色,到了緬北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印哥,說不定警察不是沖我們來的?!毙∥灞容^看得開。
可王印擔(dān)不起這個風(fēng)險。
重要的是沈知瑤已經(jīng)見過他們的臉,不能讓她活著見到警察。
“把那個女人扔進(jìn)海里?!?
他收了宋南枝一大筆錢,既然不能順利把人運出境內(nèi),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人弄死算了。
“動作快一點,別磨蹭?!?
王印邊說邊朝著停放小型游艇的地方走去,“小六,你去船艙,解決那個女人,小五你讓兄弟們上游艇,準(zhǔn)備撤離?!?
三個人分三路,王印怕被抓,最先跳下貨船,上了游艇。
游艇在船的另一側(cè),被船身遮擋著,從岸上根本看不到后面拴著小型游艇。
聽到警笛聲,貨船上的其他人都很警覺,被小五一招呼,幾個人馬上沖到甲板,全部撤到逃生艇上。
眼看著警車越來越近,卻不見小六的蹤影,王-->>印急了。
“媽的開船,走!”
“印哥,小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