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臉轉(zhuǎn)開,“我要絕……唔……”
趁她開口說話,一勺粥已經(jīng)無比精準地喂進她嘴里。
陳阿姨的手藝不管做什么,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她將粥咽下,閉緊嘴巴,不再開口說話,傅熹年喂到她嘴邊的粥,她堅決不吃。
傅熹年喂了幾次,見她無動于衷,居然一點不慣著,把碗放下,連同托盤一起撤走。
“……”
看著香噴噴的早餐被端走,沈知瑤在心中腹誹:你倒是喂個蝦餃?。?
一直喂粥。
她想吃蝦餃。
男人離開房間,許久沒現(xiàn)身。
沈知瑤獨自靠在床頭坐著,被裹得太嚴實,動不了,坐得腰酸,渾身難受。
她費力一滾,連人帶被歪在床上,然后拱啊拱,終于將一雙腳從被子里拱了出來。
接著她繼續(xù)拱,拱到床邊,讓自己的兩只腳落到地上。
踩到實處,她深吸一口氣,心里總算踏實了些。
傅熹年人在書房,在開視頻會議。
正盯著電腦屏幕專心聽高管講話,一團白影忽然闖入他的余光范圍。
他抬起頭,就見沈知瑤裹著被子,赤著腳踩在地上,正慢悠悠地一點點挪動著,從書房門前經(jīng)過。
速度宛如蝸牛。
發(fā)現(xiàn)他看到了自己,她心一驚,想加快速度,可兩只腳被捆綁在一起,身上還裹著被子,她邁不開腿,實在是快不了。
她只能慢慢地往前挪。
“陳阿姨!姜阿姨!傅熹年變態(tài)!她用繩子……??!”
喊到一半,傅熹年突然來到她面前,把她嚇一跳。
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她給憋了回去。
“說誰變態(tài)?”
“你。”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哼哼。
傅熹年挑眉,“綁一下就變態(tài)了?下次我準備一些工具,皮衣、皮鞭,蠟油什么的,好好給你上一課?!?
沈知瑤抿著唇,小臉爆紅,連耳朵尖都泛了紅。
“給我松開?!?
“還想找宋彥儒,給他當助理嗎?”
她搖了搖頭。
傅熹年瞇起眼睛,“說話。”
“不找了?!?
傅熹年可以說話不算數(shù),她也可以。
先穩(wěn)住他,讓他把繩子解開再說。
“繩子綁得太緊了,勒得疼?!?
沈知瑤語氣軟下來,“手腕疼,皮都磨破了?!?
“我沒用繩子?!?
他用的是她的絲巾,質(zhì)地柔軟,絕不可能把皮磨破,除非她拼盡全力掙扎,有可能導致勒出紅痕,但他已經(jīng)往她身上裹了一層被子,還用繩子固定,她大力掙扎不了。
“想往哪里跑?”
“我……肚子餓?!?
早上矯情了,應該多吃兩口的。
沒必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剛出院,需要補充營養(yǎng),不能一直餓著。
傅熹年自然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她一服軟,他立馬心軟了。
他彎腰抱住她,把她連人帶被抱起來,直接將她送回房間,像早上那樣戳在床頭。
沈知瑤一臉生無可戀。
“你給我松開不行嗎?我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