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遠想的是挺好,可有些人已經嘗到了甜頭,哪里能那么輕易就放他離開。
車騎將軍一只大手緊緊的抓著沈清遠的右手,一只手啪啪的直拍大腿:“
沈兄弟,沈老哥!我叫你哥了還不成!
你說你,一個天生的將才,合該留在鎮(zhèn)北軍里與我一起,咱們倆兄弟雙劍合璧,那必將所向披靡!…”
沈清遠一臉無奈的看向抓著他手不放的車騎將軍。這大將軍原本瞅著挺高冷的啊,怎么現(xiàn)在一副這么不值錢的樣子呢…
“將軍,這不合規(guī)矩呀!”
沈清遠話音剛落,車騎將軍就要瞪眼睛。沈清遠連忙一把把人按住,輕聲細語的哄勸道:
“我知將軍是看得起我,想留我在軍中為國效力已舒這一腔熱血!清遠不勝感激,真的!
可將軍您想啊,且不說這朝堂上下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您盯著鎮(zhèn)北軍,就是這軍營里頭,也是要分個軍功資歷,老將少卿的。
我就算是留在這軍中,且不說軍中上下是否能夠信服,就說那些雙盯著您的眼睛,巴不得給您扣個‘依仗軍功無視法紀’的帽子呢!
到時候還給您平添不少麻煩,誰又能真的理解您是為了鎮(zhèn)北軍著想~”
看著車騎將軍沉默不語,開始思索他說的話了,沈清遠明白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于是繼續(xù)加碼:
“我留下那是名不正不順,但是祿哥兒不同啊~
他是皇上欽點的駐軍官員,且已經在軍中混了個臉熟,上上下下也都磨合許久。
我肚子里這點墨水那是真沒剩多少了,我會的都稀疏教給過祿哥兒。
可以這么說,我會的他都會,我不會的,興許他也會~
大人您留著這小子就成,他若是有什么拿不準的,我若知道還能不告訴自己親兒子?”
沈清遠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實誠。
車騎將軍琢磨了半晌,好久之后才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那就依你所。
只是,沈老哥,我與你是真投脾氣。不能一起在軍營共事,實乃孝仁一大憾事!”
孝仁,是車騎將軍的字。
沈清遠也迎合著一陣長吁短嘆,倆人說到興起之處,又一道搭著肩膀去營帳里喝起酒來。
等沈清遠喝的醉醺醺的被沈正祿接回去的時候,蒼溧府的八百里加急已經送到了鎮(zhèn)北軍大營主帥曹老將軍的桌案上。
“好!這仗打的漂亮!”曹帥今年已是花甲之年,卻仍是聲如洪鐘,一巴掌拍到桌案上,震的旁邊的油燈都晃了幾晃。
“傳令下去!命盧承忠、隋良、周廣勝從東南、西北、正南三面合圍,與我部配合,全面展開反攻!”
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