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從沒試過被人威脅,甚至膽敢對他撂下狠話。
不怕死的魏小純一再挑戰(zhàn)底線的舉止,徹底把宮御給激怒了。
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洛庭軒,她居然說要殺了他。
想到魏小純說那句話時的發(fā)狠模樣和毫不猶豫的神情,宮御恨當下沒有掐死她。
“滾出去……”轉過手工制造的皮椅宮御惡狠狠的瞪著魏小純。
那道聲音猶如來自地獄的招魂令,瞥著宮御毫無溫度的眼眸,魏小純嚇得唇瓣抖了抖,他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她想求,求他原諒,求他放過洛庭軒,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我不走?!蔽盒〖兙髲姷目棺h,話音極輕。
憑什么他說來她就得來,他說走她就得走。
她沒有感受到,那一句“我不走”說出口的時候嗓音是顫抖的,喉嚨口泛著酸澀,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猩紅的冷眸逼視著眼前的魏小純,宮御拉開書桌的抽屜,大手在里面摸了摸,摸到了什么,迅速起身長腿踢飛座椅,他大步流星走上前,當她看清楚的時候,才發(fā)現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握著一把銀質的消音手槍,做工看上去相當精致。
修長白皙的手指扣動扳機,冰冷的消音槍槍口抵在了魏小純的腦門上。
“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么樣?”咬牙,宮御的黑眸透著逼人的寒意。
魏小純承認那句想殺了他說的確實過分,話不說都說完了,現在反悔又有什么用?
“我讓你滾,沒聽到嗎?”宮御不嫌煩的又是一聲冷喝。
這次是她錯了,錯的離譜。一旦與洛庭軒有關聯的事務,情緒會莫名其妙的失控。
該怎么辦才能讓他消消氣?
在魏小純沉默之間,宮御冷眸半瞇著,性感的薄唇扯動了一下?!拔覕档饺闳舨粷L,別怪我手里的槍子彈不長眼。”
“一,二,”宮御扣動了扳機,黑眸深沉?!叭??!?
直視著宮御冷厲的雙眼,魏小純在賭,賭他只是在開玩笑,就好像今晚特地開車去林場把她接回來,到頭來只是虛驚一場。
可是,她賭輸了。
他是真的氣炸了。
生平第一次雷霆大怒,生氣的對象就是眼前的魏小純,小東西看上去瘦瘦小小,沒有多大的威脅性,小嘴一開具備十足強大的殺傷力。
無所不能的他竟然受到不起眼的女孩的挑釁,還揚要殺了他,這是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行啊,既然她有膽量,那么他會好好的讓她記住,到底誰才是主宰她人生的主導者。
魏小純不想走,在沒有求得宮御放過洛庭軒和洛家之前,她哪都不會去。
反正不侵犯也被他侵犯了,她不想計較先前被他占盡便宜的事,只想保護好洛庭軒不受傷害。
見魏小純始終不肯移動腳步,舉起手,慍怒的宮御把消音短槍的槍口朝天花板上那盞華麗,漂亮的水晶大吊燈射去。燈泡被子彈射爆了一只又一只,“砰砰砰”的聲音接二連三的響起,魏小純嚇得發(fā)出尖叫,雙手捂住頭,雙腿發(fā)抖。
大吊燈的燈泡被槍子彈射爆后,書房里一片黑暗,打開的窗戶有冷風吹進來,高級的歐根紗窗簾隨風輕輕飄蕩,像身姿曼妙的少女在黑暗中縱情恣意的起舞。放置在書桌對面一人高的歐式大擺鐘“當當當”的響了三聲,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鐘。
他和她鬧了一整天。
魏小純好歹合過眼,可是宮御卻沒有沾過床。
“少爺,您有什么吩咐嗎?”門外是保鏢的聲音。